樱木觉得有一把刀把他从中间劈开了,痛感甚至把肺泡里的空气都往外挤,他不单叫不出来,后来连呼吸都呼吸不了,两只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,嘴长得很大,下巴一颤一颤的。
樱木像被处刑似的,他开始叫,开始蹬腿,被领带绑得结结实实的手腕也不停地扭动,疼痛把他的眼泪也给逼了出来,开了头之后就停不下来,一直往脑后流。
流川的眼睛也湿润了,他以前从来不在床上说话,这是第一次,他颤抖着说:“樱木花道,你不能不要我,你不准走,你要是不要我,我就只能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!你不可以,不可以!”
流川的脑子里已经被愤怒和恐惧填满,什么都看不见,什么也听不见。
这场一点感情都没有的情事,结束的时候,两个人都惨不忍睹。
流川慢慢恢复理智,看到樱木的样子后,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又刷多一层白色,手都有点抖。
他深呼吸好几口气,慌乱地到处找手机,终于从丢到一边的裤袋里把手机翻出来,一个越洋电话就拨了出去。
东野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,流川这通电话没考虑到时差,他现在如果还能考虑到这一层就真的有鬼了。
听完流川的描述,东野立刻醒了,穿上鞋子跑到楼下才开始冲着手机嚎:“流川枫你是人吗?我告诉你,樱木是我的雇主,他要是出了什么事,我跟你没完!”
骂完了骂够了,东野才告诉流川,他出门随身带的包里有个小药袋,里面有两种药现在给樱木用上。
流川问:“你怎么会在我的包里放药?”
东野:。。。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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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川:。。。。。。。
东野咬了咬牙:“我那是以防万一,谁知道你真的这么禽兽!”
流川把电话掐了,先把樱木抱去浴室洗干净,抱到房间里,再按照东野的用药指引给他小心擦上。
樱木被疼醒,又没有完全醒,嘴巴里一直哼哼,身体想扭开但又被流川箍着,离不开。
流川都快心疼死了。
他给樱木擦完药,蹲在床边看着他,觉得这辈子所受过的所有苦加起来都没现在苦。
流川给樱木擦着汗,声音很小又有点抖地说:“大白痴,别丢下我……”
樱木在将入睡未入睡的状态,眼睛微微睁开,跟流川眼对眼这么看着。
“我…没有…跟…跟人…上床……”然后他就睡过去了。
在流川发疯失去理智的时候,对樱木的控诉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件事,樱木也一直在反反复复地说他没有,他没有,这都形成肌肉记忆,但流川什么都听不见,杀红了眼。
到后来樱木疼得几乎晕过去,嗓子也喊哑了,这才没有说。
现在微微醒过来一阵,看到那个疯男人,条件反射般继续给自己申诉。
这一次,流川终于听进去了。
也直到这个时候,流川才猛然发现自己好像搞错了什么。
他一直认为,樱木给自己开门之前,是刚刚跟人办完事。
可是,流川自己进屋到现在,跟樱木闹了多大的动静,房顶都快被掀翻,也没见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