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瑶破口大骂，孟娜颤抖地道：

“姐！你还没明白吗！！”

“这世界上没有救世主！只能靠我们自己救自己！”

“我不想再重复悲剧了，你忘了吗？你没姐姐了！可我还想要！”

“我不想要你消失！”

“而且，这是猫山的！我算替你报了仇！”

华瑶流下眼泪，不知说什么为好。

道士死了，因为华瑶看见一只魂魄飘在了空中。

这鬼迷茫地道：“师父，池师弟，张师妹……”

“把手洗干净！你赶紧走！”华瑶对孟娜催促。

孟娜面无血色地走了。

华瑶顷刻化实，学着道士模样，将他的魂魄收到葫芦里。

她找到一个废弃的塑料船，将道士的尸体搬上去。

用木筏撇水冲洗血沙，掀起沙子多次翻盖，然后上船，划着船孤身一人前往了大海深处。

道士的身体沉入大海，犹豫再三，华瑶最终还是没把葫芦扔掉。

接下来的几个月，孟娜担惊受怕，她也再没见过华瑶姐姐，街上贴上了道士的大头照，那是寻人启事。

也有一个叫池永怀和张慧妍的年轻道士男女来孤儿院询问过。

孟娜坐在角落不敢吭声。

半年后，孟娜知道，她躲过去了。

可姐姐再也没见过她。

也许是生气了吧？

可她知道，自己再也回不了头了。

一年后，华瑶终于再次出现。

6月1号，孟娜在床上歇息，忽听见姐姐的叫声。

她猛然惊醒，华瑶叫她翻墙出去，递给她几张试卷。

上面字迹全是手写的。

“这是今年高考试卷。”华瑶说完就要走。

孟娜当即跪在地上：“姐！我对不起！我求你别走！”

华瑶轻声啜泣，转过头来，轻轻摸了摸她的头：“你现在已经比我大了。”

“今后我会见你，好好考！”

接下来，时间如流水。

孟娜不出所料，考了个极好的成绩，去往首都上学。

上学，考研，上班，创业……

20多年，白驹过隙。

这些年，前十几年华瑶姐姐只见过她十几次，每次都是在她生日的时候来见的。

每次都用了化实的时间。

孟娜问过姐姐，尽管她的样貌比她成熟，在她心里，她就是最好的姐姐。

问她这些年她在干什么。

华瑶说她也在找陈姐姐，大多数时间是飘向世界各地，看看各处的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