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就再安排个丫鬟,与熙和轮换,你只喂奶,她们帮忙照顾。”
“嗯,相公,咱们的女儿叫什么呀?”
“正说与你商量呢。娘说取个花语的名字。我想了好久还没想好呢。我总觉得男孩女孩都一样,你觉得要不要取个带辈分的名字?”
熊韵芝乐了,笑着问:“那可难听,到时候姑娘说不定怨你呢。”
陈吉发仔细琢磨,询问道:“陈学兰?也难听吗?”
“哈哈,真不好听,妾倒是觉得,花语也好,辈份名也罢,都左右不了她将来的命运。相公总说,路是人自己选的,这丫头,往后的路也只是她自己选的。咱们叫个顺口的名字就行。”
“你有啥建议吗?”
“妾早就想好了小名,叫芃芃怎么样?”
这名字出自《诗经·鄘风·载驰》中的“我行其野,芃芃其麦”,传说是许穆夫人的诗作。
“好听,有意境。这名字做大名也可以的。”
“相公也想一个。”
陈吉发琢磨半天,若是从这个时代常见的女名中选,都是仁德贞贤,不符合他的价值观,若是从诗经中选,与“芃芃”也差不多。
“不如取我的姓,取你的名,再加个芃字,陈芝芃,如何?”
熊韵芝就笑,点了点小女娃的鼻尖。
“听到没,你叫陈芝芃!”
“可惜生了女娃娃,你抬正妻的事情老爹肯定又要纠结了。”陈吉发有些为难。
“没什么的,相公。妾已经非常满足了。”熊韵芝笑着宽慰他道,“再说咱们还年轻,来日方长。”
陈吉发点了点头,又与夫人厮磨半天才放开。
得了娃娃的陈吉发在家办了几天的工,可外面的事情越来越多,他也不能一直埋在温柔乡。
第三日,徐成洛来报告,说是汉口镇北面发现了小股流贼,请他定夺。
“汉阳府的事情报给汉阳知府,这几日我没空。”
陈吉发刚刚得了女儿,正是纵享天伦的时候,有点不太想管外面的事情。
徐成洛也是没有办法,如今镖会摊子大,他责任也大,有军情他不敢不报。
“哥哥,小弟知道时机不对,可如今汉阳北面的流贼在黄陂县、孝感县活动,若是威胁汉口,咱们的产业受损。不如效仿英山、罗田故事?”
“那伙流贼多大规模?”
“约莫五六百人。”
“可以。”陈吉发斟酌道,“你拿我手书,让姚泽孝调二百骑兵,追在那群人后面,尽量把黄陂、孝感、汉川都跑一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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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弟明白。”徐成洛点头,明白了陈吉发的驱狼逐虎之计。
“小股流贼与张贼主力不同,肯定不会攻打乡绅坞堡,你们也注意些,不要与当地士绅起冲突。毕竟是家门口,窝边草,吃相好看些,只收拢流民,不要乱砸东西。另外,有愿意合作的士绅,也可以拉入合作社,帮他们建立包税体系。”
“知晓,小弟与几位会长报告,请他们派员支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