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。更何况,军士在外,交予他人指挥,我不放心。乱世将至,这是咱们陈家立命的根本。”
“嗯,也是如此。对了相公,中秋节妾列了个给江夏官员女眷的礼单,你看要不要发出去?”
“当然可以呀。这是你的工作,无需问我。”
“妾听说商会那边也准备了一些节礼,怕是破费了,又重复了。”
“对女眷和官员本人的不一样。你尽管去做,并不存在重复的问题。所谓礼多人不怪嘛,而且你是我的夫人,你出面也是代表陈家的私人情谊。”
“嗯,省得了。另外,妾有个族中堂侄,前段时间通过兄长递话,说是想在合作社某个职司。妾不知该不该应承……”
熊韵芝有些小心的看着陈吉发的眼色。
自古以来,大户人家娶妻纳妾,最忌讳女方亲族插手家族事务。
下到百姓,上到皇帝,都是这个道理。
当今天子,不允许外戚参政,目的就是为了打压妻族。
所以,熊韵芝自知这个问题是很敏感的,但她依然问了。
陈吉发微笑,他来自后世,帮妻子家里做些事在他看来无所谓的。
“可以呀,想做什么?”
“相公……不问问为何吗?”
“咱们是一家人,你觉得必要肯定会和我说的,对吧?”
熊韵芝看着眼前的男人,只觉得感动又幸运。
她点点头,解释了几句。
“这孩子叫熊庆芳,今年十五岁,原本是嫡支的孩子,但因父亲早亡,为避仇家陷害,于是寄养在堂叔名下。”
“你家嫡支?那不是熊廷弼大人的后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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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熊韵芝点点头,低声道,“正是兆瑞堂兄的儿子。”
陈吉发娶熊韵芝的时候,知道熊广源是江夏熊氏的旁系,但熊家自始至终没有来找过他,只是在农会的事情上与旁系的族人有些接触。
如今突然找他,还是熊廷弼的亲孙子,肯定不只是找工作这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