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”千代宁宁有些猝不及防地接住了镜子,一边想着这戏剧化的设计也颇有意思,一边又意识到了,答案或许没那么简单。
她也不打算再试试旁边的癞头和尚,只是继续往前走,挨个观察那些摊主。
终于,她的脚步在街尾停了下来——那似乎是一处代写书信的摊子,摊前站着一位青年书生。
那书生身形清瘦,面容憔悴,眼神却明亮。
他身着洗旧却平整的青布长衫,衣角缝补精细,领口、袖口微损,看起来有些落魄,然而再定睛一看,他腰间的旧布带上挂着莹润玉佩,仿佛暗示着昔日的精致讲究。
立刻便察觉到这位书生身上的故事感,千代宁宁走了过去,不待她说什么,那书生便侧身抬手,示意她落座,动作优雅,果然难掩骨子里的富家公子气质。
“姑娘此番欲修书与何人?所叙何事?但说无妨,吾当以笔墨为姑娘传情表意。”
她坐了下来,本想沉浸式地回答,话到嘴边,瞥见一直跟在她身旁的坡君,又咽了回去,直接拿出了那面镜子,问出了之前的问题。
那书生见到镜子反面的骷髅,不仅不害怕,眼中还闪过一抹惊喜。
他双手颤抖着接过镜子,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,激动地说道:“这正是我家中多年前不慎遗落的宝镜!此镜珍贵非常,曾有奇能,专治邪思妄动之症。后来不慎遗失,不想今日竟能再度重逢!”
千代宁宁嘴角微微上扬,还是沉不住沉浸式地演了起来:“既是如此珍贵的宝物,那自然不能轻易相还。宝物须得用宝物来换,这是世间常理。”
那书生听闻,神色瞬间黯淡下去,脸上满是无奈与窘迫,长叹一声道:“实不相瞒,我家已然家道中落,如今我身无长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