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靖道:“真是应了那句,‘岳母看女婿,越看越欢喜。’”
“沐沐本来就不错。”
“还是咱们昭昭更好。”
“靖哥哥,昭昭好归好,但性子太直总归不好,沐沐正好跟她互补。
就拿今晚来说,你倔她也倔,两人硬碰硬有什么好,一不小心就会伤了父女之情。
若不是沐沐从中周旋,昭昭哪那么容易认错。”
“这倒是实话,昭昭跑出去时,我真的害怕了,我怕她恨我,怕她一气之下一走了之。
我甚至想追上去哄她,跟她道歉,对她说,不罚她了,只要她好好的,高高兴兴就好。”
沈青萝反抓住云靖的手,哑声道:“靖哥哥,是我没教好她。”
云靖道:“哪里是你的错,昭昭很好,敢爱敢恨,爱憎分明,是我不知道怎么当好父亲,还是拿父亲管教我的那一套方法。
可昭昭是女娃,怎么能跟我比。
我又没尽过当父亲的责任,也难怪她抵触。
唉!
终究是我太心急了。”
“靖哥哥多心了,她就是那个脾气,吃软不吃硬,沐沐说的她就能听的进去。
谁要是拿身份压她,那就坏了,眼珠子一瞪,谁都不认,我管她也一样,她一句都不会少说。
咱俩唯一的区别就是,我有病,她怕我身子受不住,略微收敛些。
靖哥哥龙精虎猛,气壮如牛,她可不使劲儿跟你吵呗!”
云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,“那以后就来软的,慢慢跟她讲道理。”
沈青萝笑:“父纲不要了?”
“不要了,只要昭昭听的进去,我要那玩意儿干啥。
青萝,一直也没来的及问,沐沐是徐州哪里的,父亲叫啥,家里遭了什么难?
我找人打听打听。
出身差点没事,只要家世清白就行。”
“沐沐是徐州丰县人,父亲叫啥没问,反正是大户人家的公子,真名叫王肃,刚去家里时,除了诗书,啥都不懂。
他家里的情况和我一样,都是遭了匪,家人都没了,家仆护着他跑出来,半路也死了。”
“徐州丰县会遭匪?”云靖脸色微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