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华连忙摇着头解释说:“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!那都是世子故意耍的手段而已,他假借秋水岛的名义来掩人耳目罢了。我当时就在码头亲眼看到,极少数几个米袋子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‘平水堂’三个大字呢!”
原来,聪明的世子早已料到会有人前往码头暗中窥探,无论是卢家派去的人、四杀堂的人、官府的差役,还是其他心怀不轨之人。所以他特意留下这点蛛丝马迹,目的就是要让他们发现一些破绽。
“到底是别人家的孩子,聪明就是聪明!我离开一会儿,去安抚下那些小宗,不然又要起什么幺蛾子!”二爷起身离开了堂厅,留下卢家诚凌乱在混乱的思绪中。
洋州,守将府
“我说渊儿啊,之前还真没瞧出来你身上有啥特别出彩的地方,但就这短短几日的相处,着实令我对你另眼相待呀!”涣世子满脸笑容地看着渊儿说道。
站在一旁的韦程赶忙附和道:“那可不嘛,世子智谋超群、深谋远虑,像我们这样的凡夫俗子哪里能揣摩得了他的心思!”
这时,涣世子突然将目光转向韦程,笑嘻嘻地问道:“弟妹啊,你跟世安发展到哪一步了?我之前在南都的时候拜见了姑母,她老人家可是对你赞不绝口呢,想必你们俩这事儿也八九不离十了吧?”说着便往韦程身边凑近了些。
小主,
然而,迎接他的却是韦程迅速抽出手中的佩剑,并直接抵住了他的脖颈处。只见韦程柳眉倒竖,怒喝道:“眼下乃是办公事的时候,休要再以‘弟妹’相称!”
就这样,两人在堂厅之中继续嬉笑打闹起来。涣世子始终对韦程与世安之间的情况穷追不舍,而韦程则左躲右闪,就是不肯正面回应。与此同时,唯有世子站在舆图前面,眉头微皱,正在思索着什么。
就在此时,刚刚忙完公务的王爷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堂厅。原本还闹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见状,瞬间止住了动作,变得规规矩矩起来。
王爷走到桌前坐下,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,然后对着渊儿说道:“渊儿啊,这几日送到洋州的公文堆积如山,简直多得让人应接不暇。本王忙碌了整整一个上午,可这桌上还有厚厚的一摞等着呢!”
“有劳伯父了,近期洋州发生的事情太多,许多人关注着,自然是少不了这些公文的。”
出使北狄的时候,处理公文交给了孙先生,眼下在洋州,又转交给了楚王,世子不是不能处理文书,只是想把时间用在重要的事情上罢了!
洋州如此,朝堂上也可窥见一斑。那些个洋州的大员,还有来自岭南的,没少在上朝时向王爷发难。这还没完,寿昌宫内,圣上的耳朵也被这些人叨叨的不耐烦。他们二人可想世子赶紧把洋州的事处理完。
“草民月娥,代洋州的父老乡亲谢过王爷!”只见月娥刚踏入屋内,便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,恭恭敬敬地朝着王爷叩头行礼。
“哎呀呀,月娥姑娘,快快起身,快快起身!本王实在受不起如此大礼啊!这,这是何故啊?”王爷一脸惊讶,连忙伸手示意月娥起来说话。
这时,一旁的涣世子赶忙上前一步,替月娥解释道:“回父王,今日一早,渊儿也不知道从何处搞来了满满一船的粮食,然后直接运到了菜市口,分发给那些贫苦的百姓们。并且还告诉大家,这些粮食是您老人家与秋水岛商议后特意送来救济大伙的!”
楚王听后,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,心中顿时恍然大悟。怪不得今早他从洋州府衙审理那渔村一案,返回守将府途中时,一路上遇到的百姓皆面带微笑,频频向他颔首致谢,原来竟是因为此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