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的第一眼，他便觉得他与众不同，若是他没有打碎他的水晶球，他不会与他到今天这般地步。

此刻，他终于明白，为什么，他当时那么愤怒，他原本以为他傲娇野蛮不讲理，却不曾想，居然真的他冤枉了他。

七年前被尘封的记忆，忽然清晰地跳跃在他的脑海中，二人拼命地撕打，甚至上升到以命相搏，他清楚地记得，被他生生打断胳膊的姬越咬着牙死死地盯着他，撕心裂肺的咒骂，此刻尤为清晰。

“楼槿渊，我要你的命！”

楼槿渊倏然浑身冰寒，呼吸变得沉重。

姬越看着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的楼槿渊，有些紧张地摸了摸他的脸，“阿槿，你怎么了？”

“对不起！”楼槿渊忽然别过视线，眼尾通红，看都不敢看姬越一眼。

难怪他那么讨厌他，难怪他那么恨他，原来当年，真的是他冤枉了他。

他真是该死！

“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？”姬越不解。

楼槿渊深吸一口气，心里难受的要命，“当年，是我太冲动了，不该伤了你，更不该冤枉你！”

“哎呀，你都是说了，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好了，再说了，上次你不是救了我一命嘛，当你补偿了。”姬越笑着说道。

“阿越！”楼槿渊忽然一把将人搂入怀中，抱的紧紧的，仿佛生怕他会瞬间消失一般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楼槿渊的声音，干涩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