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艺术是需要沉淀的。
仅仅只是一个白天的沉淀时间,他除了片面的增色之外,就多了一些想法。
他稍稍渲染了一下那同样血红色的灯笼,同时,重新勾勒了一下那画面之中的一些线条,使得相对来说,更加清晰和明确一些。
终于,做完了这一切之后,已经是足足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。
唐欢彻底的呼出了一口气,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外面,仍然一片漆黑。
昏黄的灯光之下,画像之上的那位身影,变得更加的深幽了。
他的脑海之中,全然都是当初第一次看到了这位之时的画面,以及后来,深入接触之后,了解其恐怖的那种感觉。
他那位美院的院长老师曾经就说过,相对来说,油画重形,国画重意,若是有人能够将两者所结合,那么那一定是可以在历史中留名的大艺术家!
而不得不说,唐欢自诩,自己走到了这一步。
虽然说,有那么亿点点的原因,是转职了流浪画家之后,阴职的赋予。
但是,这种冥冥之中的感觉,让他不由自主的沉醉。
所以终于,他动了,
他的画笔点在了还剩一点的血红墨汁上,
那锋锐的笔尖之上,没有一点刺毛,顺滑的笔锋,可以在任何的纸张上,留下最为精确的色彩涂抹!
而这一点最为精彩的落笔,点在了那身影的右瞳之中。
散碎的黑发,看不清轮廓的五官,只有在隐没之中的两点红瞳。
这一刻,在落笔松手的那一刻,唐欢的身体都在颤抖,那是一种比起身体的欢愉更加高级的快感冲刷。
这一刻,唐欢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。
没错,他的画技,在这一刻,不需要其余任何生灵的认可,他只需要自己的认可!
他认可了自己!
他的水平,早就不再局限于流浪画家了!
他满意的点着头,随后,放下了画笔:
“这个世界上,还有比我画技更牛的人吗?不对,放眼历史,也就不过如此了吧?”
他想着那些所谓文艺复兴的艺术巨匠,想着那些龙国古代的画圣画仙。
随后,唐欢摇了摇头,嘴角嗪起了一抹淡淡的,却又睥睨不屑的微笑:
土鸡瓦狗尔!
插标卖首之辈罢了!
不过,唐欢看着眼前的这画,陡然之间,他还真想到了一个比他牛逼的画家。
那个画家的名字,
叫做马良。
于是,他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画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