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兴方走过来对李方高说道：“李前辈，咱们不用两个人都守着，干脆分两班，就留一个人观察这平台，你看如何？”

两个人在都这里枯坐，确实有点浪费人手。

李凡高点点头，说道：“好吧，既然这样，那就让我先守上半节吧？”

陈金芳说道：“不不，你是前辈，还是由我来值上半节，你先休息一会，下半节我再唤醒你。”

李凡高也不跟他磨叽，他对陈兴方说了几声小心，然后就跑回到了顾老板安排给他的休息室，休息去了。

到了凌晨的四点钟，陈兴方走进休息室，把李凡高唤醒。

李凡高问道：“陈大师，四个小时，有什么发现没？”

陈兴方摇摇头，一脸疲倦地答道：“没有什么发现，风平浪静。就是有点冷，李前辈要穿多件衣服。”

李凡高穿好鞋袜，披上一件外套，走出了休息室，来到了平台的建筑物外面。

他仰望天空，天上繁星点点，没有月亮。

这是一个初冬时分的夜晚，从这星象可以看出，明天又是一个明朗天。

平台上的灯光还在亮着，映照在海面上。

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平台边沿，发出沉闷又有节奏的“哗啦啦，哗啦啦”之声。

海浪溅起了阵阵水花，在白炽光线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，转瞬又消失在海面上。

李凡高站在平台边，向远处望去，远处的海平面隐匿在浓重的夜色里，与墨色的天空模糊地交融在一起，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海，哪里是天。

观察了一会远处，没有什么发现，李凡高转身，在平台上四处走动，不断地扫视着四周和平台上的空气。

按照那顾老板所说，他们养殖的名贵鱼种在黎明时分会发生四处乱窜、异常兴奋的景象。

李凡高从未遇到过这种异象。

此时顾老板已经减少了这养殖场的鱼群数量，仅仅维持着达产量的百分之十五左右。

对于养鱼类养殖，李凡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。他没有接触过这个行业，这百分之十五是一个什么概念，他也不知道。

看着平台中央有两个巨大的阔口，这是喂养和捕捞鱼的阔口。李凡高总觉得这两个阔口像深渊，一直通到海底，深不可测。

他站在捕捞口的围栏边上。海风阵阵袭来，初冬的夜晚，虽然养殖平台上灯光明亮，但不远处的海面就是黑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