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君笑笑,眼神中满是鼓励:“齐博,你别想那么多。这次修路,乡里和村里都寄予厚望,这是实实在在的民心工程。你放心,我会在背后支持你,乡里也会支持你。只要我们把事情办好,村民会看在眼里,乡里也会看到。”
然后,楚君又补了一句暗语:“难道我在亚尔乡要干一辈子的副乡长吗?”他的本意是:于江涛不可能在亚尔乡干一辈子。但这句话有双重含义,如何去理解看个人解读了。齐博的理解是:楚君当上一把手的那一天,就是齐博翻身做主人的那一天。
齐博被楚君的话感染,态度果决地说:“楚乡长,我听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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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君突然想起一件事,他说:“对了,我有件事早就想问你,只是腾不出时间。我问你,乌拉台村的艾尔肯老汉带着一帮老头开着小四轮来乡政府静坐上访,这事情是你搞的吧?”楚君语气里带着试探,眼神紧紧盯着齐博。
齐博一听,脸色微微一沉,语气严肃起来:“我是驻村干部,怎么会动员村民去闹政府?这不是吃里扒外的行为吗!”
齐博沉默了一会儿,叹了口气,说:“楚乡长,其实,我也是被逼无奈。那天,你给我打电话,说是因为设计图越级签了合同,怕于江涛责怪,我就想着怎么也不能让你为难啊。你这么做都是为这三个村,这里面并没有你的任何利益。还有一个客观因素,就是这三个村的山路实在是太难走了,村民们盼着修路盼了多少年,可乡政府一直没动静。如果没有这些因素在里面,我做一次思想工作,人家老汉怎么可能挽起袖子就上了?让村里的老人给乡政府的老爷们施加点压力,让事情能快点推进,做法不对,但出发点是好的。”
楚君点了点头,理解村民的急切心情,他说:“我理解村民的心情,也理解你的苦衷。但作为驻村干部,我们更应该引导村民用合理合法的方式表达诉求。静坐上访虽然能引起关注,但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。如果能提前和乡里沟通,把问题说清楚,我相信乡里也会尽力去解决。只是我很奇怪,你是通过什么方式搞定这么多老头的?”
齐博沉默了一会儿,笑了:“那还不简单,驻村干部吾肉孜就喜欢喝酒吃肉,我拉着他在巴扎喝了一顿酒,他什么事情都答应了。他跟那帮老头都是亲戚,他说话还是管用的。”
楚君说:“这种事情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歪门邪道终究不可取。”
齐博说:“你说得对。我以后会注意方式方法,尽量避免这种事再发生。”
齐博沉默了一会儿,语气有些迟疑地说:“前两天,杨主任跟我提了这件事。他说最近煤矿生意不错,多亏了你的出谋划策,还提到你当初投资入股帮了大忙。他想每月给你开500元顾问费,每季度一付。过两天我就从财务领了钱,给你送过来。”
楚君摇头:“齐博,你跟杨主任说,这可就太见外了。我当初投资入股,是为了帮煤矿解决启动资金的困境,让它能运转起来,带动乡里的经济发展。可从来没想过要多分红,更别提什么顾问费了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语气认真起来:“我作为副乡长,帮助村里解决问题是天经地义的。要是收了这笔顾问费,传出去不仅不好听,也违反党纪。还是算了吧。”
齐博点头:“那我跟杨主任说一声。不过,你帮了他大忙,他一直念着呢。”
楚君摆了摆手,笑着说:“我是为乡里做事,不是为了赚钱。只要煤矿能发展起来,带动乡亲们增收,这就足够了。”
齐博被楚君的坦荡所打动,沉默了一会儿,又说道:“楚乡长,你这人实在,我佩服你。要是乡里人都像你这样,那我们这修路的事,肯定能顺利推进。”
楚君微微一笑:“我们就别相互吹捧了。现在过去吃饭。”
两人来到齐博的摩托车前,齐博发动车子,楚君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:“对了,你跟杨主任说,要是煤矿发展得不错,能不能多给乡里学校一些公益支持,比如捐个一千两千的。这比给我顾问费更有意义。”
齐博点了点头,眼神中透着一丝认同:“好,我一定把话带到。这事我也有同感,能帮到学校和孩子们,比什么都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