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,咱仨这也算是难兄难弟了。”张涵笑着点了点头,尽管笑容中带着苦涩,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无奈的释然。

随后,他便一瘸一拐地向着前方走去。

密集的人群和膝盖的疼痛,使他的走路姿势显得那么艰难,每一步都仿佛要摔倒在地。

然而,张涵没有让任何人搀扶,他只是想多走几步,在这个世界上再多走几步。

跟在张涵身后的朱大常,眼眶也瞬间湿润,他默默用力吸了吸鼻子,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。

这几天在末日里经历的那些残忍血腥的场面,如同一场场噩梦,不断在脑海中闪回。

在那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中,张涵如今这几句关心的话语,于两个学生而言,宛如冬日里的一缕暖阳,珍贵无比,也令他们倍加珍惜。

这一刻,过往种种恩怨情仇仿佛都已烟消云散。

不管张涵之前是何种态度对待他们,又曾如何胁迫,如今三个人的命运,已然紧紧地交织在了一起,真正达到了生死与共的境地。

“所有人发起反冲锋。”当总攻的命令下达。

督战的警察举起手枪,对天连开两枪大喊道:“到了为祖国献身的时刻了,所有人发起反冲锋。”

顿时防线中的枪声与命令声混杂着响起,紧张压抑的气氛瞬间被点燃。

一位年迈的老人,腿脚不便,被士兵推搡得险些摔倒。他拄着拐杖,颤巍巍地站着,用沙哑的声音哀求道:“同志,我走不动了,放过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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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警察却毫不留情,一把夺过他的拐杖,怒斥道:“战场上哪有那么多废话,走不动也得给我走!”说着,又是一脚踹在老人的屁股上,老人一个踉跄,向前扑去,拐杖滚落在地,他只能用手撑着地面,艰难地爬行。

一些年轻的平民,被这场景吓得双腿发软,瘫坐在地。他们看着周围的人被驱赶向前,眼中满是恐惧与迷茫。

一个小伙子被士兵踢了一脚后,哭喊着:“我害怕,我不想死啊!”

旁边的预备役士兵却毫不理会,用枪指着他的脑袋,冷声道:“害怕也得上,这是命令!”那小伙子被逼无奈,只能抹去眼泪,颤抖着站起身,跟在人群后面向前走去。

在混乱的人群中,还有的平民试图反抗,却被警察和士兵们毫不留情地制服。

一名壮汉想要挣脱士兵的控制,却被几人合力按倒在地,拳打脚踢,直到他满身是血,无力挣扎,才被拖着向前扔去。

他的妻子见状,悲痛欲绝,想要冲过去,却被另一名士兵拦腰抱住,死死按住,只能眼睁睁看着丈夫被拖走,口中发出凄厉的喊叫声。

枪声不断响起,有的是警察和士兵在驱赶平民时的威慑射击,有的则是对那些不听命令、试图逃跑的平民的无情镇压。

子弹在人群中无情地穿梭,激起阵阵凄厉的惨叫。这些预备役士兵为了达到更快速、更残忍地驱赶平民向前的目的,甚至连弹匣都懒得更换。

他们继续使用着原本用于打击感染者的特殊弹种。

这种弹种包括穿甲弹和穿甲燃烧弹,其威力之大令人骇然。

一个年轻的女孩被一发穿甲燃烧弹击中腿部。弹头不仅穿透了她的骨骼,还在瞬间引燃了她身上的衣物。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声,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,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。

然而,那燃烧的火焰却如同恶魔的舌头,无情地舔舐着她的肌肤,发出“嗞嗞”的声响。她的皮肤迅速被烧焦,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,而她却只能在痛苦中挣扎,直到被身边的士兵粗暴地推倒在地,继续向前方冲去。

还有的平民被穿甲燃烧弹击中头部,瞬间脑浆迸裂,血肉模糊,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,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,生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。

而那些被击中腹部的人,则更是痛苦不堪。他们的内脏被穿甲弹弹头搅得稀烂,鲜血和肠子从伤口处流出,他们捂着肚子,满地打滚,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,却无人能给予他们丝毫的怜悯与救助,只能在痛苦中慢慢死去。

张涵的耳朵被防线上传来的混乱声响和密集的枪声灌满,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防线前方已经在加速逼近的感染者。

局势一目了然,摆在他们面前的,唯有冲锋一途。

于是,在朱大常的搀扶下,张涵艰难地前进,手枪直直地指着前方的老弱病残。“快点冲,给老子都往前冲。”他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
汤向荣则站在张涵身前,手中紧握着长枪,身体微微前倾,保持着一种随时准备出击的姿势,不紧不缓地跟着面前的六个长枪兵,嘴里大声吼道:“你们六个只要后退,全部都得死。”

他的声音中带着颤音,眼神中闪烁着恐惧和恐慌,但又不得不强迫自己保持镇定。

迫于张涵和汤向荣的强硬态度,六名长枪手别无选择,只能用枪尖紧紧抵住那五个老弱的后背。

他们内心深处渴望生存,不愿轻易赴死,因而将这些老弱推向了命运的悬崖,或许是通往天堂,或许是直入地狱的道路。

所以,他们行事粗鲁,毫无怜悯,频繁地用脚猛踹那些因恐惧而颤抖不已的老弱。

“快点走!别磨磨蹭蹭的!”一个长枪手怒吼着,踢向一个女青年的脚踝,女青年疼得尖叫一声,却依然艰难地向前挪动。

“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,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。”一个大妈带着哭腔哀求道,她的身体在寒风中颤抖,眼中满是恐惧。

“没用的,快点冲,不然死的就是你们!”长枪手毫不留情地回应,用枪尖更用力地顶着大妈的后背,推得她一个踉跄。

那个大爷也被枪尖顶得弯下了腰,他喘着粗气,艰难地说道:“我们走不动了,你们放过我们吧。”

然而,迎接他的只有长枪手的冷漠和无情的命令。

在这些长枪手的威胁和张涵的命令下,这五个老弱颤颤巍巍地朝前冲去,两个女青年甚至连手中的武器都丢了,只能空着手,带着满脸的恐惧和迷茫,机械地向前移动。

再看对面的感染者群中,原本处于最前方的几十头巨型感染者已经退入了感染者群中,选择隐藏自己。

因为在防线上军队的重点火力打击下,它们已经遭受了巨大的伤亡。

七八头巨型感染者已经倒在了满是积雪的地面上,它们巨大的身躯倒下时,压得积雪四处飞溅,激起了一大片雪花。

但这并不令人意外,因为这些巨型感染者从变异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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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的身体尚未完全适应这种高强度的战斗状态,防御能力也还未来得及得到充分的强化。

见此场景,藏匿在感染者群中央的指挥型特殊感染者嘴里发出愤怒的嘶吼声。

还没有接近防线,就已经遭受了如此的伤亡,这令它忍无可忍。

随即,它仰天长啸,发出了集体冲锋的命令。

现在它也顾不得那些刚刚变异的感染者,还没有完全熟悉自己的躯体。

它的脑海中就只剩下一个念头,杀死这些如同蚂蚁一般的人类。

听到这声命令,周围的普通感染者们立刻有了反应。

原本散乱的动作变得更加急促。有的感染者猛地一蹬腿,加快了奔跑的速度;有的则是挥动着手臂,试图拨开前方的感染者。

它们的身体相互碰撞,发出沉闷的声响,一些感染者在奔跑中被同伴撞倒,但很快又爬起来继续向前冲,嘴里发出各种声音,有的是低吼,有的是嘶叫,声音杂乱无章。

而人类这方也在督战队的驱赶下,加速向着感染者冲去。

两方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