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不管面对怎样棘手的难题,他都能冷静应对,无往而不利。
朝堂上,言辞犀利,据理力争,为百姓谋福祉,为国家献良策,哪个达官显贵见了他,都要敬畏三分。可就是这样一个令旁人畏惧的男人,一回到家,就像是换了个人。
教昭哥儿骑马射箭,耐心解答昭哥儿那些天马行空的问题;
看着昭哥儿习武、或是给昭哥儿讲故事的时候,也不忘把晗哥儿也抱在怀里;即便回家再晚,也一定要临睡前去耳房看一眼两个儿子。
还有对她。
如今每到冬春换季、冷暖交替时,就是他盯自己盯得最紧的时候。
生怕她又好美,早早地换上轻薄的春装从而着了风寒。
吃过两次这样的教训,谢珩已经将这个记到了骨子里。
再也不会在天气彻底暖和之前纵容她脱下冬衣。
这个看起来冷硬的男人,却不知何时已经被时光剥去了那层坚硬的外壳,将所有的柔软温情都悉数给了她们母子。
想到这儿,乔乔眼眶微微湿润,她轻轻开口:“这些年,辛苦你了。”
谢珩闻声抬起头,目光与她交汇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“照顾两个孩子,你也辛苦了。”
说着,又递了一只剥好的虾到乔乔嘴边,乔乔嘴角上扬,轻轻咬下。
一心等虾吃的昭哥儿先是一愣,随即无奈地耸耸肩:“好吧,我就知道我得排在娘亲后面。”
乔乔笑着摸摸昭哥儿的头,谢珩继续剥虾,将剥好的虾仁依次放在昭哥儿和妻子的碗里。
晗哥儿在一旁看着,也不甘寂寞,挥舞着小手,嘴里“咿咿呀呀”地叫着,似乎在说:“我也要,我也要。”
昭哥儿见状,放下手中的筷子,凑到晗哥儿面前,“弟弟,等你再长大一些,就能和我们一起吃好吃的。”
晗哥儿似乎听懂了哥哥的话,被乔乔喂了一口鸡茸滑蛋粥后,停止了哭闹,睁着大眼睛,回味过来后,咽下嘴中的东西,张开小嘴等着下一口。
谢珩见状轻笑。
两个儿子,好像都随了娘亲的贪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