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妻子这么一说,陆淮生也有点动摇了。
可崔芜如今……
显然不是最佳生育年纪,他不愿意让她冒险。
崔芜:“既然我们谁都没有办法说服谁,那咱们就顺其自然好不好?”
崔芜:“怎么个顺其自然法?”
崔芜:“我们这个年纪,按说怀孩子已经不大容易了,但若都这样还是怀上了,就说明是天意!”
陆淮生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,“……你这是在质疑我?”
崔芜没好气,“我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!”
陆淮生:“……我如果不同意会怎么样?”
崔芜斜了他一眼,“你心里清楚的呀。”
陆淮生:“那我暂时同意吧。”
崔芜摸了摸男人的脸,哄孩子似的,“这才对嘛。”
“再有,我是大夫,若是对自己有害的事我不会逞强。你不信可以叫几个太医来给我看看,我这身体,绝对不比二十岁的小姑娘差多少!”
她是大夫,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、什么东西养身什么东西不能多吃,她门清!
至于她还能不能撑得起孕育一个孩子的辛苦,她心里也自有衡量。
陆淮生:“能在这个年纪娶到你,对我来说已经像做梦一样了,我不敢再奢求什么。”
这可怜见的。
崔芜又是感动又是好笑。
……
四川总督府
正月十五这日,府上举办了晚宴,一家人围坐花厅,看烟花猜灯谜,好不热闹。
众人都是其乐融融的,唯有唐景淮,眸底冰冷,脸上没有一丝笑意。
祖母姜氏就不乐意了,“淮哥儿,大过节的好日子,你怎么不见笑脸啊?”
底下有唐景淮的兄弟们闻言起哄笑道:“祖母还不知道大哥?大哥便是心底再高兴面上也从来不动声色个啊。”
“是啊,本来就是这样,这马上大嫂要带着孩子们离家,大哥估计就更高兴不起来了。”
“要我说,大哥你不妨也跟着一块去一趟,你和大嫂成亲多年都没回去拜见过岳父岳母,这于理不合啊。”
唐景淮淡淡的回望过去,“我走了,我手上需批阅的所有事务你来处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