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优秀的外孙,裴氏看着就欢喜。
佑哥儿喝了半盏茶,缓缓放下杯盏,看向躺在外祖母怀里看书的母亲。“母亲,孩儿收到了四川的传书。”
谢明芳心下一惊。
飞鸽传书?
“可是家里有什么事?”
佑哥儿定了定心神,不急不慢说道:“父亲也已往京城而来。”
谢明芳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,“你说谁来了?”
佑哥儿:“父亲来了!如今天气回暖,江面化冰,父亲乘船而来,只要一月有余便可抵达京城。”
谢明芳越听越糊涂,“他来干什么?”
佑哥儿:“……”
母亲的语气怎么听起来好像一丝惊喜也没有。
“父亲信里说,不放心孩儿和妹妹,且多年不曾拜见外祖父和外祖母,于情理不合;恰逢如今府衙事务已了,便也随着过来了。”
谢明芳冷哼了声,“原来他还知道自己有一对岳父岳母呢?那怎么我不主动提回家,他也从未想过主动带我回来看看?”
佑哥儿听得出母亲对父亲的不满,他也无话可说。
已经读书明理的佑哥儿这些年很清晰的认知到——父亲很好,但对母亲而言,不见得是个好丈夫。
明芳:“来京城这么大的事不知道和我说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她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呢。”
佑哥儿抿了抿唇,忍着笑,“父亲应当是不好意思和您说,这才通过儿子的口转达。”
明芳瞪他,“臭小子,帮谁说话呢?”
佑哥儿:“是是是,儿子不说了,都是父亲不好!”
裴氏听到女婿要来,心下更是高兴,“这好呀,这下咱们府上才是一个不落的团聚呢。”
明芳哼道:“没他也是团聚,有他没他都一样。”
裴氏嗔道:“瞧你,当着孩子的面,也说这孩子气的话。”
“姑爷能过来,可见心里是惦记担心你的,这还不好?”
明芳:“什么担心我?肯定是家里的祖母让他来的,我还不知道他?”
裴氏:“不管是因为什么,咱们得为你祖母想一想啊,老人家年纪大了,就想看到一家人团团圆圆儿孙满堂的,你说姑爷来或不来,在你祖母眼里那能一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