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所为,确实令人愤恨,然各为其主,无错之事。
“既然你问。”
“某今日便告诉你。”
“长沙刘姓,罗侯寇氏来不来不重要。”
庞季拂袖走向远处的渡口,朗声道:“你刘子初,不如刘始宗,于大汉你不忠,于荆州你不义,于百姓你不仁,逆反大汉亦行绝嗣之事,是为不孝,尔非人子,非人臣,犹如一狗彘,皮厚而无脸,荆州能容你在江陵,已是大幸了。”
“噗。”
刘巴脸色涨红,最终一口黑血吐出。
漫漫血雾,令半空猩红,惹得无数人瞩目。
除却左右的侍从之外,巡营的将士,乃至其他人,尽皆目光冰冷,神情淡漠。
至于曾经被刘巴所掌的解烦军所改牛渚军士,亦是将这一幕看在眼中,但并没有什么动作,似乎在宣泄心中的怨气。
刘巴,庞季之争。
仅片刻时间,传于江陵各营。
有人叫好,有人闻之发笑,只有极少数人为其鸣不平。
帅帐之中。
吴景,黄盖脸色一变再变。
至于蒯良,文聘等人则是脸上浮现笑意。
“子柔先生。”
吴景脸色阴沉道:“庞季是你荆州士人,今日如此大声呵斥子初,令军营动荡不安,尔等是否要拿出一个说法。”
“什么说法。”
“你们还想要如何?”
蒯良眸子骤冷,沉声道:“这些年,荆州付出三郡之地为代价,连刘始宗都死在秣陵,至今没有一个说法,况且庞季说错了吗?”
“你?”
吴景眸子大瞪。
不久之前,还与他交谈甚欢的人,怎的这么快就变脸了。
“吴将军。”
蒯良冷哼一声,驳斥道:“长沙益阳,某亲自乘舟南下,今日刘子初怀疑庞季,是不是要怀疑某,明日是不是能怀疑文聘将军,黄祖所领的巡游军,还是蔡瑁,张允所掌荆南水师?”
“蒯子柔。”
吴景怒喝道:“某才是荆州主将,而刘子初是监军。”
“那你要什么说法?”
蒯良起身冷笑一声,讥嘲道:“你们一为主将,一为监军,寻某一个粮草官要说法,传出去也不怕贻笑大方。”
“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