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河拱手应喝。
“孙小贼。”
“你还未及冠吧!”
“某以帝使之身,赐你役夫为字!”
白君在孙河的推搡下,不断嘲讽道:“莫忘了,若来日亡于沙场,见到神荼,郁垒,报梁弄白君之名,可为你魂引幽都;见土伯便称役夫,免得无名而审魂归幽。”
“孙小贼,孙役夫。”
“这道人还真是牙尖嘴利啊!”
费栈望着被带走的白君,满是感慨道。
祖郎回眸一瞥,幽幽道:“费兄,你若是不藏于某身后,所言许能响亮些。”
“嘿。”
费栈讪讪一笑。
“散了吧。”
孙坚提剑环顾四周。
“诺。”
众文武神情古怪的朝着各自军帐走去。
“策儿。”
“你也去休息。”
孙策背影萧瑟,转身走回帅帐。
今日之事,令白君名扬横江津,何尝不是使他们父子二人受辱。
可他不得不忍,因为还未揪出暗间,白君更不能死。
只是,他心中有些悲凉而已。
诚如白君之言,当年鲜卑魁头的几句话。
荀攸,阎行便孤身出关,刀阻数十万鲜卑骑卒犯境。
可他们父子受辱,却无一人拔剑杀白君。
这荆扬大地,所谓的大都督府内,无一孙姓忠臣啊!
若是刘巴,邓芝还在,白君绝对不可能如此喋喋不休。
“少将军。”
众人散去之际,祖郎上前拱手道。
孙策望着手中之剑,冷声道:“你为何不杀他?”
“啊?”
“真要杀吗?”
祖郎佯装恍然道:“末将这就去杀了白道人。”
“算了。”
孙策凶戾的瞪了眼。
他又岂能不知祖郎在嘲讽自己。
“诺。”
祖郎拱手一笑。
按剑转身,走向自己的军营。
“祖帅。”
“你为何嘲讽孙役夫?”
回营路上,费栈满是不解的问道。
“泄愤。”
祖郎神情凝重道:“白道人无故拖某下水,若是不上前以屈身之姿安抚,他必将铭记役夫之名,而对我们下绊子;但某腰杆硬,对他折不了腰,所以只能嘲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