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灯升天。
九个火球在夜幕下燃烧殆尽。
监州尉卒抄录灯盏数量,记好时辰,速传各营驻地。
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,各营监州尉卒便解析出九盏飞灯传递的讯号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某不是很明白!”
万胜军营地,帅帐之中,华雄喝了口红糖姜茶驱散睡意。
“子时正。”
“罗盘之中为正北之意。”
“然,监州尉密报,不能以粗浅之论。”
“定正时飞灯另有含义,子时飞灯,便是阴阳交替,正北转正南,九盏飞灯代表至极之意,便是最为紧要的军情。”
监州尉卒神情肃然道:“所以,有人传递消息,正南有祸国之危!”
“果然是我们!”
华雄眸子中毫无畏惧,反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蹇硕敲打着桌案,沉声道:“监州尉谁在潜伏,明日莫要被祸及!”
“杨恪。”
“监东郡令使。”
监州尉卒沉声道:“交战之际,会有人汇聚于杨令使的帐下,想来军中应该能辨认出来。”
“是他啊。”
蹇硕恍然大悟,复杂道:“曾经的鸿都学子。”
“嗯。”
监州尉卒颔首道:“还有一件事请诸位谨记,文丑军中有一个少年,名为袁尚,是袁绍的幼子,从未在繁阳表露过身份。”
“可。”
华雄,蹇硕颔首示意。
这一夜。
对于大汉之军,繁阳军卒都极为漫长。
有人早早入眠,有人辗转反侧,直至晨鸡报晓,天色依旧昏暗。
凛冬的夜。
并没有因为兵事而缩短。
繁阳大营,无数将卒从军帐中走出,筹备着牲畜,火车等等。
并且,将所有军卒的妇孺,亲眷汇聚在一处,被董承,冯芳所领的虎贲军,文丑的精骑,以及先登营护卫在核心之处。
这般行事,是一种保护,何尝不是一种威胁。
若是有冀州之卒不想与大汉王师交战,从而临阵投降,便会祸及大军核心的亲眷。
由此可见,袁术于此刻的疯狂,以及对于麾下军卒的漠视。
“兄长。”
“术,先行一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