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客们络绎不绝,欢声笑语不断。刘墉身着大红喜服,气宇轩昂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似的,砰砰直跳。他高兴了,可把我苦坏了。我们这儿有个规矩,娶亲当天新郎是不能去迎亲的,要求由本家兄弟代替新郎前去迎亲。为表示新郎家的诚意,迎亲队伍迎着新娘后必须走着返回。走着返回倒无所谓,还要求替代者用红绸丝带来拉喜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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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个替代者,选来选去,选到我头上来了,你看倒霉不倒霉。诸城县城到我们逄戈庄三四里地远,还不能直来直去,意思是新娘子不走回头路。我们卯时出发,由于去的时候可以骑马,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单大员外的府宅。回来的时候,走了近两个时辰。再加上在单大员外家耽搁的时间,这一去一来,得三个时辰,我还得拉着喜车。
迎回小姐后,单莹小姐凤冠霞帔,在喜娘的搀扶下,步步生莲,娇羞动人地走进了喜堂。而我一屁股坐在地上,累得如一摊烂泥,大口喘着粗气。正好被那个曾经挑过理儿的“小姑姑”看见,说“小叔子接小嫂,接了小嫂却白跑!”好么,自此我们这里就有了这么一个儿歌,还专门唱给我听的。
正厅内,红烛高燃,喜字贴满。刘统勋和夫人身着华衣,端坐上方,脸上满是欣慰和喜悦。
“一拜天地!”司仪高声喊道。
新人转身,朝着门外的广阔天地深深一拜。刘墉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,单莹则是满心的娇羞和期待。
“二拜高堂!”
刘墉和单莹面向刘统勋夫妇,恭敬下拜。刘统勋眼中闪着泪光,夫人则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夫妻对拜!”
两人相对而拜,眼神交汇间,满是浓情蜜意。那眼神仿佛在说,此生此世,永不相负。
“送入洞房!”刘墉牵着红绦在前,喜娘搀着新娘在后,一起向洞房去了。
“哦——呕——”围在院子里的大姑娘、小媳妇儿,还有那半大小伙起哄的起哄、抢喜糖的抢喜糖好不热闹。
这里老爷夫人开始热情招待各位宾客。婚宴上,美酒佳肴摆满桌,宾客们举杯共贺,祝福声不绝于耳。
由于是刘统勋娶儿媳,诸城县大小官员、各地乡绅这两天连续不断地前来祝贺。这逄戈庄还真真的热闹了三天。
三天过后,刘统勋着手准备回京复职。这天,村西头的张镖头带着他的三儿子张成匆匆赶来。
张镖头见到刘统勋,“扑通”一声倒头便拜,满脸恳切地说道:“刘大人,听闻您即将回京,小老儿斗胆前来,想求您一件事。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恐慌。
刘统勋双手搀扶,微笑着回应:“张镖头有何大事,但说无妨,不必行如此大礼。”
张镖头起身指了指身旁有些局促的张成,说道:“这是犬子张成,他并非押镖之才。我想他若能在大人身边,也能谋个出息。他虽说读书识字方面不行,但他会个三拳两脚,与那刘安不相上下。平时也能保大人一个安全。还望大人收留,给他个机会。”
我在旁边听后咯咯笑出声来,“就张成?不是我说他。师傅!他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,还让他保护老爷?”我故意挤兑着张成,心里想着可不能让他轻易得逞。
“刘安呀!你错了,他虽然拳脚功夫比不上你,但他有一件宝贝。有此宝贝,他还是很厉害的!”张镖头说道,脸上藏着一丝神秘的表情。
“嗯?我怎没听说过他还有宝贝!啥宝贝?”我急切地问道,好奇心被勾了起来。
“一把菜刀,切菜用的刀!”张镖头回道,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他的话没把我笑死,一把菜刀也是宝,让谁听了能不笑。不过听张镖头说了这把菜刀的来历后,我不再笑了。原来是张镖头路过沂蒙山的时候捡到了一块天外飞铁,拳头大小。经过淬火打造后,也只能打造出一把菜刀来,特别锋利。别说砍瓜切菜,就是切金断玉也不在话下。手中有这把菜刀,就是一点武功没有,也相当厉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