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墉进门就直接质问常州府知府宋楚望,“常州府出了监生强霸民女之事,你宋知府因何不将其收监处置呀?”
“刘大人呐!那个女子家欠了那监生五十两银子,如今还不起。所以那个监生就那个女子抵债。那监生家大业大、势力也大,在常州府这一亩三分地谁也惹不起。就连江苏上任巡抚也让他三分!下官怎敢得罪于他!”宋楚望知府唯唯诺诺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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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嗬!他一个小小的监生,能有什么能耐!我倒要看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!仅仅因为五十两银子,就敢强霸民女!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刘墉气愤的说道:“付钰、刘安!你们俩带上护卫前去他家里,连他带那个民女一起给我带到府衙,不得有误!”
回头又对宋楚望知府说道:“你差个人带路!”
就这样,我和付钰带着十几名护卫,在常州府差役带领下到了那个监生的家里。
从他的宅院来看,是个有钱有势的大户。他们家的家丁看上去一个个都横的要命,别说他这个主人了。
但是我和付钰不管他三七二十一,在他们的家丁阻拦下,我们就直接打了进去。闯到大厅,直接把那个监生扭了起来,又在他们家中找到那个良家女子。一起押到了常州府衙。
此人见到了刘墉还是那么趾高气扬,七个不服、八个不顺的。刘墉是谁呀!从小跟着乾隆长大、又是“粘杆处‘总理粘杆处事宜副代管’”,还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,还有什么能让他害怕的。
刘墉才不管他的什么家大业大,又没有势力。直接宣布革了他的功名,永世不得入仕,发配到云南充军去了。
刘墉来到常州府这一系列动作,惊得常州府知府宋楚望目瞪口呆。就连这么大的常州知府,也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当我们处置完常州的案子,回到江阴县学政衙门时,单莹嫂子、勤格格和谢玲儿早已在门口等候。
三个女人见到我们回来嘘寒问暖一番,一家人又团聚在了一起,继续着我们在江苏学政衙门的不平凡生活。
时间荏苒,转眼到了乾隆二十六年的春天。江苏沛县的田野上本该是一片绿油油、充满生机的景象,但因今年春季滴雨未下,却显得格外萧瑟。春风吹过,枯黄的麦秆无力地摇曳着,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苦难。
青黄不接的时节,本就艰难的百姓生活更是雪上加霜。江苏沛县的村庄里,家家户户门窗紧闭,整个村子毫无生机。即便如此,当地官府仍然借助各种由头进行摊派。
现年57 岁的沛县监生阎大镛,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,站在村口,望着荒芜的田野,眉头紧锁。他平日里就心怀正义,同情百姓的疾苦,此刻,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。
“这官府不顾咱们死活,还要强征粮款、差役,咱们难道就这么忍了不成?”阎大镛对着周围几个同样满脸愁苦的村民大声说道。
“阎先生,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能有什么办法?官府势力岂是咱们能惹得起的。”一个瘦弱的农民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不行!咱们不能坐以待毙,总得为自己讨个公道!”阎大镛握紧了拳头。就在这时,几个官府的差役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。
“都听着,今年的粮款、徭役一个子儿都不能少,谁要是敢违抗,就等着吃牢饭!”差役头目恶狠狠地喊道。阎大镛再也无法忍受,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:“你们这些贪婪的家伙,百姓都快饿死了,你们还在搜刮民脂民膏!”
“哟,你个老东西,想造反么?”差役头目挥舞着鞭子就要打。阎大镛毫不退缩:“来吧,有种打死我!”。百姓看到此景们纷纷围了过来,气氛顿时紧张起来。
“大家别怕,咱们一起抗粮、拒差!”阎大镛高呼。一时间,村民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,纷纷响应。一场抗粮、抗徭役风潮就此在沛县掀起,同时也影响到了其它府县。
由于事情闹的太大,阎大镛深知官府难以放过自己,为了不连累家人和乡亲,他在一天夜里,悄悄出逃了。但是他能逃到哪儿去?哪里没有他的画影图形?不久之后,阎大镛还是被抓进大牢。
此时,我等正好在苏北视学。刘墉听到了沛县的这起事件,心中不禁一动。
当我们来到沛县县衙时,县衙的公堂之上,正在审问阎大墉。只见阎大镛被锁链束缚着,站在堂下,衣衫褴褛,但眼神依然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