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二人都没有再提起和亲之事,方达做菜,裴恒帮着打下手,二人倒是配合异常默契。
谢昭昭和方序秋在暖阁中喝茶,说起相识之初,说起她们一起做生意,说起曾经的梦想,只是都未提和亲。
不像离别,倒像是对往昔的回忆。
谢昭昭记得有一句话说,真正的离别,不没有长亭古道,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,只不过在同样洒满阳光的早上,有的人永远留在了昨天。
没有道别,亦无需道别。
三日后,安城公主下嫁南疆,仪仗极大,长街欢送。
方序秋坐在车辇中,腿上放着一个锦盒。
这是谢昭昭的添妆。
里面是可以做暗器用的发簪,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匕首。
这样的添妆也只有她做得出来。
方序秋将发簪插在发髻上,匕首也被她悬挂在腰间。
新娘发髻讲究,都是宫中准备的符合公主仪制的头面。
匕首这样的凶器更是不许出现的。
不过,如今已经梳好妆出发,谁也管不了她。
她会好好活着,努力活着。
她还要回来与她相见。
谢昭昭站在楼上,看着车辇越走越远,裴恒道:“不要和她道别吗?”
“我们终会相见。”
只是在车辇消失时,终是眼睛微红。
裴恒揽着她的肩膀:“你说的对,终会相见。”
谢昭昭这场病来的猝不及防,送完方序秋回来的那个晚上便起了高烧,来势汹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