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加迪尔海滨行宫的棕榈树在热风中沙沙作响,他带着GTI军事顾问精心拟定的《非对称防御计划》前来做最后尝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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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这样放弃了吗,法海姆?”法西姆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,“放弃了为阿萨拉人民争取独立与尊严的机会吗?”
“够了!”法海姆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漠,他一挥手,示意身后的卫队成员站到他身边,“你现在该走了,法西姆。你不再是阿萨拉的继承人,也不再是王国的一部分。你太软弱,无法理解真正的责任。”
“你……”法西姆的心脏猛地一紧,他看到了法海姆眼中毫不掩饰的敌意。
那个曾经与自己同窗共读的表兄,如今已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——他看见法海姆的卫队长悄悄比了个割喉的手势。
“带他走,扔到阿尔及尔街头去。”法海姆命令道,眼中没有一丝犹豫。
就在卫队成员准备动手的一瞬间,法西姆的心中充满了惊恐,他知道自己面临着生死攸关的时刻。
这时,他身边的保镖与GTI特战干员们迅速反应过来,他们毫不犹豫地展开了激烈的反击。
枪声响彻王宫,硝烟弥漫。法西姆的心跳加速,保镖和特战队员们毫不退缩地挡在他身前,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遮挡住了子弹的射击。
血液喷涌而出,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。
“撤退!重复:撤退!”当法西姆听到枪声时,特战干员们的声音在行宫的走廊中用力地喊叫着,身边的地狱都开始松动。
剧痛让现实与回忆短暂重叠。
法西姆发现自己的左手正死死按着腹部——当年第一颗子弹穿透的位置。
那天的细节在无数次噩梦中被反复打磨:GTI 特勤组长洛根用身体挡住第二波扫射,肠子流出来还坚持打光了两个弹匣;戴着眼镜的技术官玛丽娜跪着为他包扎时,后脑勺突然炸开一团血花;最年轻的通讯员阿米尔,甚至试图用信号干扰器去挡子弹……
“快走!”一名特战干员拼尽全力将法西姆推向了王宫的后门,另一名队员则牺牲自己,用身体挡住了即将到来的火力。
法西姆被推搡着,最终脱离了那个致命的圈套。
所有的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,法西姆几乎没有时间反应。
他身边的特战干员们和保镖们大部分倒下了,但他们依旧顽强地为法西姆创造了一个生还的机会。
那一刻,法西姆感觉到自己仿佛重生了。
他从王宫逃出,但他清楚地知道,这场背叛将会改变一切,也为他与法海姆之间的最终决裂埋下了伏笔。
引擎的轰鸣声撕裂了阿加迪尔行宫外的寂静。
吉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疯狂颠簸,车后是追兵密集的枪声与爆炸的火光。
法西姆瘫在副驾驶座上,腹部的枪伤不断渗血,视线因失血而模糊。
驾驶座上,那个戴着夜视仪的GTI特战干员——呼号“无名”的法国人——单手握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紧握着一把改装过的FAMAS步枪,时不时回身扫射。
“撑住,阁下。”无名的声音低沉而冷静,带着浓重的法语口音,“我们还没输。”
法西姆咬紧牙关,努力不让自己昏过去。
他的耳边仍回荡着行宫里那场屠杀的余音——GTI特战干员们的怒吼、子弹穿透血肉的闷响、法海姆卫队冷酷的脚步声。
十二个人,十二具尸体,只有无名带着他杀了出来。
“他们……为什么?”法西姆艰难地开口,声音嘶哑。
无名没有回答,只是猛打方向盘,吉普车一个急转弯甩开追兵,冲进一条狭窄的山道。
夜视仪的绿光在他的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,长发在狂风中飞舞。
“因为权力。”他终于开口,语气冰冷,“法海姆已经把自己卖给了哈夫克,而哈夫克不喜欢你这样的变数。”
法西姆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法海姆那张曾经温和、如今却扭曲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