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凌鹤却像是没听见似的,径直抱着她走进别墅。
云筝的脸埋在他的胸口,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,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,让她的大脑更加混沌。
“傅凌鹤……”她低声呢喃,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撒娇。
傅凌鹤低头看了她一眼,眼神深邃而温柔,“别动,马上到家了。”
云筝被他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,心里又气又羞。
她咬了咬唇,索性不再挣扎,任由他抱着自己走进别墅。
水晶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云筝被放在岛台上,冰凉的理石台面激得她瑟缩一下。
傅凌鹤单膝跪地打开医药箱的模样,与刚才包厢里暴戾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“别动。“他沾着碘伏的棉签在伤口处画圈,温热的呼吸扫过锁骨,“我给你上药,要是留疤了,你哭都没地方哭去!”
留疤?这倒还真不至于,说难听点,就那点儿伤口,要是再晚一点上药掉愈合了。
傅凌鹤拿着棉签,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他微微眯着眼,专注地盯着云筝腕间的红痕,棉签蘸着碘伏,一点点、一圈圈地轻轻涂抹。
碘伏触碰到伤口,带来一丝凉意,云筝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。
傅凌鹤立刻抬眸看向她,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,轻声问道,“疼了?”
得到云筝轻轻摇头的回应后,他才又继续手上的动作。
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拖着云筝的小脸,掌心的温热就这么传到蔓延穿过她的心底。
棉签在伤口处来回移动,他的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,既保证了伤口消毒的效果,又不会让云筝感到疼痛。
涂抹完碘伏,他又仔细地查看了一番,确定没有遗漏任何一处,才拿起一旁的创可贴,小心翼翼地为她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