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推后。"他忽然合上笔记本,在助理惊愕的目光中走向正在和毛线团较劲的云筝,"教你玩个游戏。"
他展开珍藏的羊皮地图,指尖划过他们蜜月去的翡冷翠:"闭眼指到哪里,等你能跑了我们就去。"
云筝的指尖最终停在玻利维亚的天空之镜,傅凌鹤突然咬住她泛粉的指尖:"要收定金哦。"
暮色漫进来时,云筝枕着他腿睡着了,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。
傅凌鹤轻轻抚过她脚踝的绷带,在医疗APP上第17次查看恢复注意事项。庭院里晚香玉的甜腻悄悄渗进来,混着她发间淡淡的橙花香。
他突然想起什么,摸出手机拍了张她酣睡的侧脸。朋友圈配文:「求问,怎么把月亮种在院子里?」
沈兰淑秒评:「臭小子!筝筝脚伤不能着凉!」
傅老太太回复沈兰淑,「年轻人有分寸,等着添曾孙吧」
云筝迷糊间抓他衬衫擦口水,傅总又成功被钓成翘嘴了。
夜色在青瓷香炉吐出的檀烟里渐深,傅凌鹤膝头的重量突然一轻。
云筝迷迷糊糊要翻身,被他用绒毯裹成蚕宝宝,"再乱动,明天荔枝糖减半。"
她瞬间清醒,抬脚踹他却被捉住脚踝,绷带尾端蝴蝶结蹭散了。
"看来恢复得不错。"傅凌鹤的拇指摩挲过她突起的踝骨,突然从抽屉取出个鎏金铃铛系上去,"这样你蹦到哪我都听得到。"
云筝正要抗议,窗外突然飘来焦糖香。原来厨房煨着的红枣银耳羹扑了锅,她单脚跳过去掀陶盖,被傅凌鹤拦腰截住,"傅太太是要表演铁砂掌?"他握着她手腕搅动瓷勺,氤氲热气里两人的影子在花窗上叠成纠缠的藤蔓。
深夜傅凌鹤被怀里不安分的动静闹醒。云筝正偷摸他手机要给婆婆发消息,指尖突然触到相册里加密文件夹——全是她睡颜照片,最早追溯到婚礼那晚睫毛还沾着泪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