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又解释说:“这次这个茅台,还是有点年份的,我给你说,是我运气好,收过来的。”
沈在心不知为何,脑海里浮现出沈在明的茅台酒了。
该不会这一瓶是我堂哥珍藏的吧,辗转来到了黄家新手里,黄家新为了展现诚意,带过来给自己品尝?
沈在心连忙说:“其实我也不懂酒,不会喝,好酒孬酒,分不出来,也不能多喝,二两酒酒量,你要真想谈事,不能多劝,我过二两,弄不好就会发酒疯。”
黄家新说:“我得先给你解释,打夏总一枪,打你一枪,那事儿不是我干的,谁是谁牲口。”
他怎么张口闭口都是牲口呢?
沈在心说:“我信你,实际上我也从来没说过是你,但也不是和你完全无关,我前老丈人是你的股东之一。”
黄家新疑惑道:“你怀疑是他呀。”
沈在心说:“没错。”
黄家新澄清第二件事:“陈心茹那那丫头查你,也不是我让的,我指使不了她你知道吧?本来我想着年轻干部,年轻有为,人也漂亮,我怂恿我们家奕威去追她,不追不知道,你知道她爸是谁不?她拒绝奕威,给奕威一说,把我都差点吓尿。你想都不敢想,她爸竟然就是孙书记本人。”
沈在心愣了,脱口道:“这怎么可能?”
黄家新说:“谁骗你谁是孙子,领导家的孩子为了不引人注目,不用父姓,随她妈的姓,躲着藏着不让人知道。现在你知道她为什么骄横了吧,当然,在领导子女中,人家够好的了……你还不知道?我还以为你跟她关系好,你是利用她查我呢,现在看你根本不知道,要换别人,我早找人弄她了。我不敢呀。”
沈在心没说话。
黄家新又说:“我让你来,喊你见面,是怎么回事儿呢,竞争上的事儿咱都不提它,至于黄金赔偿,托管合同里写明了,赔偿和我也没关系,这你放心,所以我们现在没有利益冲突,我就老老实实给你说是怎么回事,李天远那王八蛋要开医院,他说要弄死你,就得你干啥他干啥,不然你堵着这头,没活水了,那个窟窿进去活水了。我一想也是,三医院那边是他们家族的另外一家公司控股,这和我没啥关系,他要开医院,他自己在咱们当地不熟,逼着我给他跑执照,说你老黄,你这点小事儿你都办不成?我也是糊涂,我弟弟,亲弟弟,这有啥说啥,他在市卫生部门,我去找他,他给我说你医院执照在注销,他给我一套办下来了的。”
他说:“李天远自己让人去办,办不下来,人家还要核查,他人都招聘来了,他能给人家白发两个月工资吗?他就着急了,给我打了20万,我就给我弟十万块钱,他把事情给办了。怕李天远知道,也怕你那边知道,我们是两头瞒,这个事儿呢,肯定是老哥我不对,二十万对我来说算什么呀,是不是?我就是想着让他们知道我是地头蛇,我能量大,我怕他们在合作中以大吞小,把我吃了不吐骨头呀。我先给你承认错误,但要我说,变更这个执照,对老弟你有没有危害吗,也没有直接用,已经变更了,股东法人和你都没啥关系,你注销也是注销,我新办也是办,本来这个事儿我甚至不用瞒你,可以找上门跟你商量,说,反正你也不用了,我来用,一个执照多少钱,该多少我付多少,但咱们是竞争关系,他开医院都是为了对付你的,我也没法告诉你……”
沈在心问:“那你今天怎么这么坦诚?”
黄家新说:“我弟要完蛋了呀,是我亲弟弟,他妈的,我爹妈死得早,上学都是我供出来的。我说做生意不安稳,我既当爹又当妈,全送去当公务员了,现在眼看着要把他毁了,你说怎么办?你看能不能这样,老哥也不敢说白忙活你,咱们补一套真东西出来,表示这个证照是合法过户的,糊弄过去。”
沈在心叹气。
黄家新说:“百万以下你开,哪龟儿子还价。”
沈在心试探说:“李天远呢?他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?”
黄家新说:“他知道个屁,他医院开业,方方面面复杂得很,他一个小年轻,他能张罗什么呀?很多事情都是我给他在跑,院长也是我替他请来的,我弟在卫生部门,给他张罗聘用的熟人。”
沈在心说:“所以现在他只知道医院被依法取缔,什么原因,什么事情,一概不知?”
黄家新说:“原因他知道,他怎么不知道,他让院长胡搞,我们人都在,他亲口说的,让开假检查,告诉病人没病,这个他赖不掉,他也没人赖的,医院给他搞成这样,就和我没关系了。他得自己承担后果。”
沈在心问黄家新:“你这边需要我怎么配合?你要知道,这个可不止要在卫生部门递交申请,执照是执照,我去注销的时候,执照和企业法人、股东已经不一致,又怎么去变更?你这问题不是更大了吗?要不我们就自认是问题,把大问题变成小问题,这个三医院呀,本来是我这边重组的,然后我卖给我前妻那边的公司,当时漏变更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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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家新连连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