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惟问：“他不舍得花钱？”

尤雅说：“对呀。而且离他医院远了，你给他打电话，问他下午怎么安排，没事儿让他来，我这两眼一抹黑，就跟负责人见回面，象征性开了个会，能干什么呀？他企业的情况我了解吗？让他来给我干一段助理，现在是这样的，你董事长，我总经理，他总经理助理……”

不能是董事会秘书吗？

尤雅说的也对，为了尽快推进工作，他不能跑太快，姜惟拿出手机，立刻给沈在心打过去。

沈在心已经奔三医院去了。

好多天没去了，总感觉自己离开，研究工作就要停滞，不是强调自己的不可替代，而是很多研究人员就像为别人做研究一样，没一点能动性，按部就班地做测试做记录，不主动分析，不主动解决问题。不过他们本来也是为别人做研究的，他们实验室的机制，不太强调个人的努力和贡献。

姜惟打电话过去，沈在心忍不住吐槽说：“我才走了半天好吧，企业她不能自己去熟悉吗？是熟悉起来难？还是建设起来难？我饭做好了，她吃个饭还要我到场做讲解？她自己不能尝一尝味，自己得出来答案？”

尤雅把电话拿走，自己问了：“少废话，下午你能不能来？”

沈在心再不敢大言不惭了。

他请求说：“明天吧，三医院那边好久没去了，我去看看情况，毕竟一个月多少万的工资呢。”

尤雅问：“研究一直没有进展吗？”

沈在心说：“当然有进展呀。进展还不错。”

尤雅说：“为什么没有成果公布？”

沈在心笑着说：“现在公司是尤家的公司，公布的话合适吗？”

尤雅说：“公布吧，把成果让给王兴，你知道，如果没有他配合，你那份高薪也拿不到手。”

沈在心严肃地问：“不开玩笑？你没弄明白我们到了哪种程度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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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雅问：“哪种程度？”

沈在心说：“我们跟医院合作，计划在两个月之后，按照同情性治疗原则，联系一位脑瘫人士，为他实施手术，让他可以说话。”

尤雅大吃一惊：“真的假的？”

沈在心知道她是外行人， 觉得太不可思议，轻描淡写说：“这并没有没多难，如果从哄人的角度，做到这一步，脑机研究工作就已经到后期了，脑机交互，也可以借助于不发声的语音控制，一旦我们针对脑瘫患者的手术如果可以成功，让他通过人工声带成功说话，我们就可以完成伪脑机交互，再经过产品的加密，让人哪怕逆向拆解，也识不破真正的原理。”

尤雅沉默了足足两分钟。

她还是果断地说：“沈奸诈，你得有契约精神，既然你拿了人家的合同，你为什么不公布呢？该公布就公布。”

沈在心问：“你确定？什么原因？你非要监督我的契约精神。”

尤雅说：“主要是不信，你就是担心我阻止你去三医院，你要证明你有研发能力，将来好甩开自己的企业，置身事外是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