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雅强调说：“如果我不觉得她有反击之力，我立刻就能把她踩在脚下，我为何不踩在脚下？就是她也挺强大。你放心，我不针对心一，我才不舍得呢，我只是在纠正你的幼稚……”

沈在心无奈说：“行，我幼稚，讲点别的，你对姜惟她爸了解多少？我怎么觉得他根本不像是个商人呢？”

尤雅说：“姜东亭本来就不是位商人，这个人很玄幻的，当年杰克杨需要钱，到处化缘，被人当成骗子，是他全力资助，后来杰克杨成功了，因为他之前的帮助不遗余力，二人也结下了深厚的情谊，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合伙人关系，而是亲密的朋友和战友，甚至可以用一个词形容，那就是兄弟。按说杰克杨的企业他也有份，但他从来不争，可能他也不擅长，他就默默去做杰克杨身后的男人。你知道的，杰克杨有一些投资不怎么样，也是有成功有失败，但这位姜大佬，总能神奇地押中宝，所以他挣钱，在很多人眼里，就像是躺赢一样。”

沈在心说：”一个人的运气不可能这么好，他之前教书，该不会是教金融或者经济学的吧？“

尤雅说：“错了。他教语文的。”

沈在心问：“他是教语文的，你是学历史的？你这么说，都是历史滋养你们，让你们有一种神奇的力量？”

尤雅说：“也不是，其实我也有很多看走眼的地方，比方说电商，我要真的看好，我自己不早就搞了吗？谁知道突然就发展起来了呢？但人家姜大佬知道，而且他个人很佛系，投资出去从来不咄咄逼人，遥控人家，因为有了投资杰克杨产生的收益做后盾，他也不差钱，可能心态上就是无所谓。他几乎不干商业，但书店除外，喜欢开书店，而且都是亏的，后来杰克杨建议他挪到电商上，他也没挪，心态上可能也是我亏得起，无所谓……”

沈在心点了点头。

他自己判断说：“姜先生可能信佛。”

尤雅问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沈在心说：“他手上有天珠，你说没有文化的人，迷信，容易见神拜神，见佛拜佛，出去旅游带回来，当男人的首饰就给戴上了。但真正的文化人，真正浸淫学术的高级知识分子，碰的东西都是真正有文化气息的，俗话说的雅玩，而不仅仅是玄学的东西，你看，平时盘珠子的是不是都是社会大哥，就没见过高级知识分子，手持紫檀木、天珠这一类的，搞一些很庸俗的东西。除非是他真的信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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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雅笑着说：“以偏概全了，还有，有没有可能，人家从来不把自己当成知识分子呢？”

沈在心说：“教语文的。”

尤雅说：“你把技艺和心境弄混了，你多看看电视，有些专家纵谈实事，就没说对过，神奇到领着某某研究院的工资，能每一次都站在正确答案的对立面上，而且屡错不改，屡教不改，脸都肿着，还没好，不几天就又能上新闻节目了，而且评论时事时毫无羞愧，仍是侃侃而谈，意得自满。他们有一颗知识分子的心，却没有知识分子的本领，反过来不也一样，你得允许别人有知识分子的本事，却不把自己当成知识分子，所以，你有什么好奇怪的呢？”

沈在心疑惑道：“你这么觉得？”

尤雅说：“还有。姜惟的妈妈人在美国，也非常厉害，我跟姜惟一起见过，据说杰克杨公司上市，都是她在帮忙，我甚至怀疑？他们两口子的关系没那么简单，说不定他们离婚，就是为了杰克杨的公司有朝一日去美国上市，因为作为投资人和运作上市的保荐机构怎么可以是一家人呢。我个人认为，姜惟的妈妈在帮他，他每一次押对宝，弄不好都是夫妻两人的共同杰作，姜惟的妈妈在国际资本市场上为他甄别投资的方向。他自己知人识人，选对创始人，所以我在想，如果这夫妻俩私下有联系，关系未断，为什么他们把姜惟搞得像是没爹没娘一样？”

沈在心开玩笑说：“有没有可能姜惟不是他们亲生的，两个人不能生，最终才分道扬镳的？”

这个想法很大胆，但是逻辑不太对，姜惟是她外公、外婆照料长大的，不是亲生的，没有血缘关系，外公、外婆管她？

尤雅说：“你不觉得他们对待孩子的态度，更像是美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