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办法,洪治帝出手了,他徐邦瑞就得受着,这次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了,不仅没能好好的整治一番高务观,连自己在南京的基本盘,都全给弄丢了。
估计等他百年之后,下到下面,见了魏国公一系的祖先,得被他们吊起来抽不可。
接着徐邦瑞就将魏国公府的一应账册及房契田契交出,一一放置在吴溥面前,加起来足足两个木箱之多,吴溥命人将这两个箱子抬出魏国公府,直接搬上了自己的马车。
临走之时,吴溥还是告诫了徐邦瑞一句,“三日之后,青龙师会按魏国公谱系将人逐个带上船,还望公爷您约束一下,不可到时少了人,不好交差!”
“某知晓了,吴督办且慢走,恕不远送,”徐邦瑞点了点头,说了句客气话。
吴溥笑着拱手转身就出了魏国公府,出来时,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,门口的连胜已经离开,把守大门的士兵见是吴溥出来,也没有阻拦。
吴溥再最后看了一眼面前的这座魏国公府,笑着摇了摇头,吩咐车夫,“归衙里吧。”
“是!”
马鞭响起,车夫低声呼喝几声,马儿嘚嘚嘚的就在水泥路面上小跑起来,拉着吴溥就离开了魏国公府大街。
南京的夜依旧灯火通明,南京城也算是一座‘不夜城’了,沿街的酒肆内人声鼎沸,依托于南京城的重要地位,这里往来经贸不绝,天南海北的各种商品食物汇聚于此。
士子名流,豪绅富商流连于各个酒楼,觥筹交错间,青楼女子们莺莺燕燕热情款待这些前来消费的大爷。
酒楼花店下的小贩们,吃着大酒家嘴里露出的点残渣,也是赚的波肥,南京城,秦淮河,这是一个销金窟,酒醉人,而人亦独醉其中,不愿返。
吴溥看着车窗外的景色,收回手,闭眼假寐,听着车窗外的阵阵喧闹声,感叹奢靡之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