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宣帝望着这一幕的时候,太子韩承乾来到宣帝身后,拱手喊道。
“嗯。”
“无量,让他们都出去吧……”
宣帝微微颔首负手而立,依旧望着前方的花树,淡淡的吩咐道。
“奴婢明白。”
思无量应下,朝着韩承乾行了一礼,转身朝着身后走去。
不一会儿的功夫,整个御花园里就剩下宣帝三人,宣帝转头看着太子,笑着道:
“承乾,今日景光大好,就在这御花园里,陪父皇走走吧。”
“......”
“好。”
韩承乾愣了愣,随即点头笑着应下。
韩承乾已经好久,没有看到如此放松的父皇了,这种放松不是身体放松,而是一种来自于精神或者心理方面的放松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御花园里,就如少事那般,当年父皇还没登基,他也还年少,当时国朝已立但国力尚且浅薄,契利一统草原十六部兵锋正盛,内困外患,皇爷爷撑着本就病重的身子,硬是亲自摆驾前往宁州城。
那一战,皇爷爷身边从乱世杀出来的拱龙卫神威大放,可却也是元气大伤,许多百战老兵战死沙场,卫将战死沙场,其中一位百夫长,看着袍泽的尸首,崩溃跪地望天嚎啕大哭。
皇爷爷也在那一战中彻底没了恢复的希望,换来的则是契利与皇爷爷的兄弟盟约。
兄弟盟约,韩承乾双拳紧握,眼中满是杀气,了随即又深深地吸了口气,将这股情绪掩埋。
从宁州城返回长安的路上,那个百夫长退役了,皇爷爷知道后,叹了口气也没有阻拦,回来没多久皇爷爷含着愧疚和遗憾也驾崩了。
从那以后,父皇心里对草原的恨更是加重了许多,直到不久前的草原大军抵达长安,韩承乾明白,总有一天,大宣和草原必将决一死战,大争之世,强则强,弱则亡。
两边都有自己的意图和坚持,没有丝毫退路可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