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如血,将百草堂的青瓦染成暗红色。王宁站在药柜前,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株干枯的黄芪,眉头微蹙。他身着月白色长衫,衣角绣着淡雅的药草纹样,束发的玉簪泛着温润光泽,整个人透着儒雅气质。
"哥,这批大豆的成色可真好。"王雪蹦跳着走进来,她梳着双髻,发间别着两朵淡粉色绢花,鹅黄色短衫搭配翠绿色襦裙,活像一只灵动的小鸟。她手里捧着一把圆滚滚的大豆,在夕阳下泛着金黄的光。
王宁转过身,目光落在那把大豆上:"这批大豆要用来做健脾丸,切不可马虎。"
此时,张娜迈着轻快的步子走来,她身着藏青色绸缎长裙,外搭一件同色系的短披风,头上戴着精致的银钗,尽显干练。"当家的,钱多多刚送来消息,说城里对咱们的健脾丸需求大增,让咱们尽快出货。"
"好,张阳,今晚就开始炮制大豆。"王宁朝正在捣药的张阳喊道。
张阳应了一声,他身形清瘦,常年与药材打交道,身上带着一股独特的药香。常年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长衫,袖口和衣摆处沾着各色药渍,像是一幅独特的画卷。
夜色渐深,百草堂内灯火通明。张阳将大豆仔细清洗后,放入特制的药锅中蒸煮。然而,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宁静。
"大夫!大夫救命啊!"门外传来村民焦急的呼喊声。
王宁等人连忙打开门,只见几个村民抬着一个面色苍白、呕吐不止的汉子冲了进来。
"这是怎么回事?"王宁神色凝重地问道。
"中午吃了百草堂的健脾丸,没多久就成这样了!"村民们语气中带着愤怒和恐慌。
王宁心中一紧,与张阳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。
"先别慌,让我看看。"王宁迅速为患者把脉,眉头越皱越紧。患者脉象混乱,体内似有一股毒素在作祟。
这时,又有几个村民抬着同样症状的人赶来,一时间,百草堂内挤满了人。
"一定是百草堂的药有问题!"人群中有人喊道。
"退钱!我们要退钱!"愤怒的村民们开始起哄。
张娜连忙站出来,大声说道:"大家冷静,我们一定会查出原因!"但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嘈杂的声浪中。
林婉儿手持长剑,站在王宁身边,警惕地注视着四周。她身着一袭黑色劲装,外披一件红色披风,腰间挂着一把精致的短剑,头发高高束起,露出英气的面容。
王宁深吸一口气,大声说道:"各位乡亲,我王宁以性命担保,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!张阳,立刻检查剩余的大豆!"
张阳二话不说,转身走向药柜,取出剩余的大豆,开始仔细检验。王宁则带着王雪,挨家挨户走访患者,详细记录他们的症状和饮食情况。
夜色渐深,喧闹的人群终于散去。百草堂内,气氛凝重。张阳盯着手中的大豆,面色阴沉:"堂主,大豆中确实含有不明毒素。"
王宁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:"是谁在背后搞鬼?"
林婉儿握紧剑柄:"我这就去查查!"说完,她如一道黑影般消失在夜色中。
此时,钱多多匆匆赶来,他身材矮胖,穿着一件紫色锦袍,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:"王堂主,我听说出事了。我刚才在茶楼听到,刘二狗最近和孙玉国走得很近。"
王宁眼神一凛,孙玉国的药铺一直与百草堂竞争,他早就怀疑对方会耍手段。但没想到,对方竟然如此狠毒,拿百姓的性命做文章。
"看来,这件事不简单。"王宁握紧拳头,眼中闪过一丝怒火,"我们一定要查出真相,还百草堂一个清白!"
与此同时,在孙玉国的药铺内,刘二狗正得意地搓着手:"老板,这次百草堂算是完了!"
孙玉国坐在太师椅上,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,脸上露出阴鸷的笑容。他穿着一件暗红色的绸缎长袍,头戴一顶黑色瓜皮帽,脸上带着几分油腻,眼神中透着贪婪和狡诈:"哼,跟我斗,他们还嫩了点。"
"不过,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?"刘二狗有些担心地问道。
"怕什么!只要我们咬死不认,他们能拿我们怎么办?"孙玉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"再说了,那毒无色无味,他们哪那么容易查出是我们干的?"
晨雾未散,百草堂后院飘来阵阵苦涩药香。王宁盯着案头摆满的呕吐物样本,指腹反复摩挲着青瓷碗沿,釉面的冰裂纹在他掌心硌出细微痛感。张阳蹲在灶台边,将最后一把大豆倒入铜筛,筛网缝隙间漏下几缕暗红粉末,在青石板上晕开诡异的痕迹。
"果然有蹊跷!"张阳猛地起身,灰布长衫下摆扫落半碗清水。他捏起沾着粉末的指尖,凑近油灯细看,"这不是普通霉变,倒像是……"话音未落,木门"砰"地被撞开,林婉儿挟着一身晨露冲进来,鬓角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。
"刘二狗在城西废宅出现过!"她扯下腰间染血的布条,暗红血迹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砖上,"昨夜跟踪时撞见几个蒙面人,交手时扯下了这截衣料。"王宁接过布条,触感粗糙的麻布上绣着半朵残败的芍药——正是孙玉国药铺的暗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