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廷是有一些钱银下来,但也不长久,后来的,只有自家照看一些了。”
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”
如今四国鼎立已达五十年之久,边境战事也时有发生,朝堂之上,能立得住的武将,一个个都是狠人猛人,再又是,想让底下的将士追随,也要讲究良心。
像是平西侯府,富贵荣华之至,人人唱诵平西侯是何等不世英才,可打仗之事,并非是靠他一人,每一场荣光,总有不知多少将士为此付出生命。
平西侯府竭力贴补钱财相助,弄得内里空虚,府里的账目常年只有一些将要用花销和备用的钱银。
“也不知天下什么时候太平,再无战事。”秦宜真感慨。
长亭伯夫人笑道:“公主这话说的不对,应该说是,也不知东秦何时一统天下,诸位将士们都加官进爵。”
秦宜真乐了:“夫人吉言,定然是我东秦一统天下。”
“天佑之,该如此。”
“劳烦夫人特意跑一趟,前两日本宫刚好得了一些新茶,也请夫人品一品。”
“那臣妇便不客气了,公主这的好茶,在外面实在是难得啊!”
两人于亭中坐着饮茶,又闲聊了一阵子秦都里的趣事,茶尽三盏,长亭伯夫人便识趣地告辞了。
待长亭伯夫人走了之后,秦宜真还坐在原来的位置许久,回过神来,又回了书房,才是琢磨起了阵亡、伤残将士的事情该如何解决。
为此,她还喊来了绿翘、金嬷嬷、桂嬷嬷一同出主意,有道是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,不期待她们能出什么好主意,但指不定真的能有呢。
金嬷嬷道:“如今的抚恤出自两个方面,一个是朝堂,再一个,便是所属军营的主将。”
桂嬷嬷摇头:“其实,这些本该是朝堂的事情,可每年国库的钱就那么多,用在打仗上已经是半数,能拨下来的钱不错,余下的还要用作民生,用作其他地方。”
国库每年的税收也不多,一年也不过是一百万两银子。(单钱银,不算粮食等非货币,算上大概是五六百万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