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宜真回了偏厅炕上坐着,有些凉的脚也很快暖和了,院子里伺候的人也忙碌了起来,桂嬷嬷带着陈茵娘去找胡先生,让陈茵娘记下公主不能吃的食物。
绿翘在库房翻出了毯子,拿去清洗烘干。
等秦宜真睡了一觉,傍晚醒来的时候,屋里已经铺上了毯子。
春寒的风吹过枝头,积雪消融成水,融入大地。
屋子里还放着一个火盆,安静地烧着炭火。
绿翘见她醒了,便送了温水给她漱口洗脸净手,也正是这个时候,程堰从外面回来了。
他就着铜盆里的水净手,又拿着她的巾布洗脸擦脸。
秦宜真嫌弃他:“你就不能用你自己的吗?”
“你的我的有什么区别?”他说的理所当然。
“有区别。”秦宜真哼哼,他往日里从外面回来,手和脸都脏,夏日还出汗,用的巾布久了都黑了有味了,她的都是香香的,雪白的。
“那这个给我用,让人给你换新的。”程堰擦干了手,伸手捏了捏她的脸,“好娘子,今晚给你暖脚。”
程堰以前觉得夏天与冬天一样让人头疼,他这娘子娇气得很,嫌热又嫌冷,不过他眼下觉得冬日委实比夏日好多了。
夏天嫌他热,恨不得将他赶去睡书房,冬日倒是夜夜往他怀里钻,让他给暖暖。
秦宜真脸色微红,想了想,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:“我有个事想和你说。”
“什么事?是谁又招惹你了吗?”
“没。”秦宜真张了张嘴,一时间有些紧张,磕磕绊绊了一会儿,她才道,“...我...嗯,我可能是怀上了。”
程堰:“......”
秦宜真见他愣住,又扯了扯他的袖子:“你说话啊,就不说点什么吗?”
“说什么?”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,好似有些懵,瞧着还是没反应过来。
秦宜真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腰,他倒吸了一口凉气,这才清醒了许多:“娘子,你轻些。”
秦宜真哼了哼,仔细地同他说了一遍:“我这两日不是总觉得冷吗?胡先生又感染了风寒不便前来,今日府上便请了卢太医过来一趟。”
“卢太医所言,我可能是怀上了,只是月份太浅,脉象也时显时无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