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八仙桌上,薛虹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,抬起头来,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飞快的往嘴里夹着东西,又看了看桌子上飞快减少的肉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。
除了这一大桌子的菜外,季稠还命季相利煮了一大块的猪肉,切成薄片摞在盘子中,蘸着加了蒜泥酱油吃。
这都不是重点,重点是那一大盘子上尖的肉啊!!少说也得三五斤,已经全部见底了。
还有旁边的饭桶里的米饭……也被两人吃的几乎见底。
“景瑜,怎么?是菜不合口味吗,怎么才吃这么点?”
“大师伯,我平常的饭量也只是这样,比不得大师伯您的。”
季稠用筷子非常灵活的挑下一个鸡翅,直接扔进嘴里,三两口交代煮的发软的骨头一起嚼碎,然后咽下去:“咕嘟~行吧,不过年轻人一定要多吃些才能长的健壮,别学你座师,他年轻时候就挑食,所以才那么瘦小。”
薛虹看了看季稠的身高、体型,果断放弃了替自己座师黄锦老爷子说句话的想法。
矮要承认,挨打站稳。自己大师伯这快两米的身高,说自己座师个子小还真没毛病。
……
酒足饭饱之后,季相利立刻去泡了茶,供两人享用,自己则是去收拾桌子上的一片狼藉。
季稠靠在椅子上,嘴里叼着根牙签,脸色也因为喝了两斤酒微微有些红润,但双目依旧清明。
“景瑜,你是小师弟的弟子,老夫自然是信得过的。
不过,老夫还是想听一听,你对于墨家的看法,还有这么做的目的。”
薛虹浅抿了一口茶,润了润喉咙,随后恭敬的道:“回大师伯的话,弟子虽为儒家,但一身本领所学颇杂。
修德者为儒、立命者为法、研习者通兵、心向者曰墨。
在弟子看来,儒家的经典皆乃万金不换的良言。可惜却被后人断章取义,失了本来面目,长此以往下去,终有一日会入了邪道。
况且在今后的世界,一家独大的局面并不利于大明的发展。”
季稠闻言眯起眼睛,抚摸着胡须心底已经大概有了猜测:景瑜这么说……意味着本朝要重启上古的分封制?
不对。集权制度的优越性是毋庸置疑的,既然如此……那就是要效仿周朝时裂土封侯,开疆拓土了。
也只有这样,才会将如今几乎是死水一潭的天下,重新变成大争之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