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胤疾步向前,掌心倏然贴上那截细腰时,柳轻眉惊得花剪坠地。李胤掐着她腰窝将人按在朱漆栏杆上,才发现她松散的发髻里藏着朵半枯的芍药,花瓣擦过他喉结的瞬间,裂帛声已混着紫藤花雨簌簌落下。
“王爷?”她突然直腰回望,见是自家爱郎来偷香窃玉,瞬间软去了之前死命的抗拒,任由堆在腰间的衣料倏然垂落,胸前两团软肉猛地晃出波浪。李胤盯着她松脱的衣襟里透出的锁骨,喉咙发紧,那截锁骨竟能盛住三滴从她下巴坠落的汗,水珠顺着凹陷滑进幽深沟壑时,他听见自己腰带玉扣崩开的脆响。
"轻眉.”他忍不住意乱情迷,低声呢喃。
柳轻眉鬓边黏着片芍药花瓣,唇角还沾着花泥,偏那蜂腰不过盈盈一握。李胤扯断她腰带时,纱衣裂帛声竟与二十丈外荷塘的鱼跃声同时响起,惊飞了花架上的雀儿 也惊飞了那双忙着筑巢的梁间燕。扯落的裙裈缠住金丝鸟笼,惊得里头的红嘴鹦哥扑棱着撞向琉璃罩,而她绷直的脚背在青砖拖出水痕,踝骨上系着的银铃早被体温焐得发烫
她半个雪白胸脯撞上青瓷花盆,溢出的奶脂蹭着碎瓷边缘,混着摔烂的魏紫花汁,在日光下蒸出甜腥的热气。两团被压出红痕的软玉再次撞上雕花阑干,那水红春衫原是前年赏的云州贡缎,此刻正挂在她肘间晃成残破的旗。柳轻眉半个雪脯压在雕花阑干,被日头晒得泛红的乳肉溢出青瓷栏杆的凹槽,晃出的白浪比他猎过的雪山狐皮毛还要刺眼。
花汁混着汗浸透的牡丹肚兜,在日头下蒸出比龙涎香更蛊惑的腥甜。碎瓷般的脊背浮起青脉,偏那截天鹅颈还端着清贵姿态,连呻吟都浸着兰香——直到王爷咬住她那精致的耳垂,才漏出一声比玉势入宫时更糜艳的呜咽,楼下婢女云裳,听见花房琉璃瓦,被小姐那如泣如诉的呜咽声震落三块,让悄然躲在檐角蹲守的玄女,飞燕和寒霜,不觉捏碎了手边瓦片。
昨夜长孙无香虽尽力逢迎,一连数次败落,却终究没能让他杀的痛快,这一番水火相交,终于让他酣畅淋漓,可柳轻眉却已然全身骨头如散架一般,只能任由她抱着,进了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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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,你如何也来了这里?”柳轻眉双目含春,呢喃着问道。
“再过两日便要出征,特寻了你等出府游逛,知道你在这,我如何能不来?没有阖府都玩,独独让你一个忙着查账的道理。”李胤抱紧了她,大手依旧在她身上轻柔慢捻。
“王……王爷!小姐,前边铺子有人生事,要要……要打起来了。”门外楼梯上传来云裳有些焦急的声音。
“你只管歇着,本王替你去料理”。李胤没等柳轻眉开口,就抢先出声,然后将她抱进旁边屋子,放在那张用来歇息的床榻上,便走了出去。
来到楼梯,见云裳正一脸急切的等着,便一手牵住了云裳,边举步下楼,朝前边铺子走,边问:“前来生事的是何人?又因何生事?若是咱家物件儿出了毛病,加倍补偿人家便是。”
“不是,王爷,生事的是……这铺子房主夫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