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苑苨顷刻被深非也的话勾了去,暂且咽回了欲伤他心窝的言辞。
他要告诉自己何事?他真会与自己坦诚相待?
她紧紧盯着深非也,眼带审视与疑惑。
深非也露出浅笑,有些戏谑地道:
“苑苑,我后日要启程前往平木城参战。你可愿与我一同前往?”
叶苑苨嘴角一抽,满脸无语:
“深非也,你拿我寻开心呢?我为何要跟你去战场?”
见她生气,深非也也不急,缓缓道:
“因你父亲已从流放改为充军,而他充军的地方,正是平木城。”
“你若要去寻你父亲,世道这样乱,总得雇个镖师吧?”
“我刚好要前往,故而可以顺道带你,且不收你资费,如何?”
叶苑苨眯起眼眸,眼中浮出惊惶与疑惑:“我父亲被改判充军?你怎知晓?”
深非也略感歉疚地道:
“此事是康逍墨所为,怪我未提前告知你。”
“你父亲现已在前往平木城的路上,不在南荒岭。”
叶苑苨脑子飞速运转,起身不解地道:“康逍墨为何要这样做?”
深非也闪烁了两下眼眸。
他自然不会告诉她,康逍墨此计,既是为了圈住她,也是为了给他制造机会救下叶夫子,以此打动她的芳心。
他跟着起身,伸出一只手,试图安抚叶苑苨,却顿在了半空。
“苑苑,你别着急,这是好事,所以我并未拦着康逍墨。”
“你想,你父亲若在南荒岭,除非遇到皇上大赦天下,否则这辈子都回不了家。”
“但若是充军,便可凭借军功获得赦免。”
叶苑苨冷笑一声:“我父亲能立军功?你在开什么玩笑!”
“他一介文人,肩不能挑手不能提,如何能在那刀光剑影的战场上立下军功?”
深非也眼底闪过狡黠,挑了挑浓黑的剑眉:
“这不还有我吗,苑苑?”
“我定会在战场上护你父亲周全,保他有机会立下军功。”
叶苑苨盯着他,看着他浅笑讨好的模样,一时语塞。
沉默良久,才缓缓别过头去,怀疑道:
“我虽从未涉足战场,可也知晓那是九死一生、刀枪无眼的凶险之地。”
“我父亲一介文弱书生,你又有何能耐,既能护他周全,还能助他立下军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