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上众人不由吃惊,只付雅伶将头埋得更低。
谋士双手将两份认罪书展开,置于眼前,来回扫视。
随即道:“镇将大人,您瞧,这两份的字迹,竟好似出自不同人之手!”
曾末扫一眼过去,心道不妙,那人为何会给黄佑和这谋士一份?
但片刻后,他似有些明白过来。
谋士却并不等着曾末回话,他径直走到付雅伶跟前,缓缓蹲下身。
脸上挂起看似温和的笑,眼底却透出一丝藏不住的锐利。
他手指轻点着手中的认罪书,温声问道:
“付小姐,你这认罪书是何时签字画押的?为何会出现这么多份?且字迹不尽相同,这其中可有何隐情?”
付雅伶低垂着头,将自己的脸完全藏于胸前,双唇紧抿,一声不吭。
这要让她如何作答?说她被偷跑到闺房的男人,用花言巧语哄骗?
不,太丢脸了!要是说出来,简直比被杀了她还要难受!
事关名节,还有她的声誉,她不会说的,打死都不会说的!
谋士见她不答,也不逼迫,只轻叹了口气。
他起身来,走到两位大人面前,神情陡然变得肃穆。
他恭敬地一拱手,沉声道:
“刺史大人、镇将大人,依在下愚见,恐怕这杀人案,从头至尾,”
言及此处,谋士猛地指向付雅伶,目光扫向众人,朗声道:
“从头至尾,皆是这付雅伶一人精心策划的阴谋!”
听闻这毫无缘由的臆断,众人皆不禁一愣,面上满是错愕之色。
叶苑苨亦转不过脑子,怎么忽然有些狗咬狗的荒诞意味?
难道他们不该咬着她不放吗?
付雅伶吓得脸色惨白,拼命摇头,双手在空中慌乱摆动。
嘴里却只会机械地重复:“不是,我没有……”
瞧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,叶苑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。
好巧不巧,恰在此时,黄菀宜带着两个丫鬟,赶到了公堂。
相比上午的佯装做作,此刻,她脸色决绝,镇定异常。
进到公堂后,黄菀宜斜睨付雅伶一眼,随即带着两个有些哆嗦的丫鬟,齐齐跪下。
付雅伶像看到了希望一般,目光直直落在黄菀宜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