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苑苨、深非也和柳风,一起踏上了前往平木城的征途。
洪县与平木城相隔近三千里之遥,山川迢递,路途遥远。
为了尽快抵达,叶苑苨恨不能马不停蹄、日夜兼程地赶路。
甚至因此每夜只睡两个时辰。
柳风对她言听计从,总是毫无怨言、忠心耿耿地追随在其身侧。
所以,即使深非也说他头疼肝疼屁股疼,要多休息两个时辰再上路,叶苑苨丝毫不予理会。
丝毫不在乎他的身体健康,也丝毫不在乎他的感受。
她甚至会淡漠地说:
“既然如此,非也,你便在此处歇着。我与柳风先行一步,待你康复,再追上来。”
诛心啊诛心,深非也气得肺都快炸了,只得不情不愿地赶紧“带病跟上”。
他愤愤地想,这个柳风到底算什么啊,竟得苑苑如此青睐,允他一起去平木城!
他原本满心憧憬,以为这一路只有他与苑苑相伴。
苑苑会像从栢山回洪县一样,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,依赖于他。
他们会共骑一乘,享受无数亲密无间的二人时光。
待抵达平木城之时,他与苑苑自然而然会修成正果。
毕竟,如今苑苑对他的态度,已然比从前客气、柔和许多。
他满心笃定,只要自己对她再体贴周到些,她必然会彻底被自己打动。
可天杀的,半路竟无端杀出个柳风来。
这柳风跟个门神一般,处处警惕着他靠近苑苑。
每当下马休憩吃东西时,深非也想与苑苑挨在一处,趁机亲近亲近,哪怕只是说说话、牵牵手也好,却都不得不打消念头。
因为每每他欲靠近苑苑,便会对上柳风那道不知是威胁还是嫉妒的目光,令他如芒在背。
笑话,他深非也可不是打不过柳风。
只是柳风那护主心切的眼神,纯净得毫无杂质。
莫名让他觉得自己心思不纯、心术不正,不由就自己扫了自己的兴。
更令他气恼的是,晚上歇在客栈之时,他再也不能如从前那般,顺理成章地与叶苑苨以夫妻的名义共住一间房。
哎,都不知苑苑还允不允许他牵她的手。
看着她那越来越清冷的眼神,他的心也越来越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