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非也被关在小木屋。
阳光从木屋缝隙钻入,不甚明亮。
早上,无人来送吃食。
昨晚也未用饭。
但他感受不到饿。
他冲到门边,门被锁住,拉不开。
他一边疯狂拍门,一边奋力拉扯门把,怒吼:“开门!”
门哐当乱响。
门外看守的士卒换了一批。
一士卒走近:“公子,别白费力气!”
深非也停下动作:“我要见都尉!”
士卒悄声道:“都尉自身难保!”
深非也拧眉:“什么意思?”
士卒暗自佩服他一身武艺与胆量,又精通战术,好心透露道:
“我们统领来了。都尉治军不严,可能,要被砍头!”
统领?深非也不由瞪大眼眸。
“我夫人,我夫人呢?她可还好?”深非也紧张发问。
士卒叹一口气:
“哎,公子,你夫人那般貌美,就不该带出来乱跑!这世道多乱啊!”
深非也心中一慌,双手紧紧抠着门板,“你什么意思?”
士卒靠在门口,抱起胳膊:
“公子,想开点。你夫人,已被他人强占。”
士卒们都看到了,那女子被关在营帐,与那黑衣公子共处一室。
一个晚上。
一个晚上啊,还能是什么意思!
这会儿那黑衣公子都未出营帐呢!
深非也闻言,若暴怒的狮子,疯狂砸门。
怒吼着:“开门!开门!”
门外士卒摇摇头,同情地往里看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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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苑苨被送回营帐时,看到苏云亦仍在酣睡。
她心中着急。
世子她求过了,无用。
那苏云亦呢?
她能不能求他?
他既来救她,是对她还有情意?
她有些不懂!
她仍记得,那次在山庄大门前,她哭着求他告知真相,说自己能理解他有苦衷。
可他呢,却叫自己滚。
那样绝情,那样狠厉。
伤得她体无完肤!
他怎么可能还会紧张她的安危?
她不会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欺骗!
他怎么可能比她更仇恨贺家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