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,住进客栈后,却隐径直去了隔壁客房,找柳风和闻昱一同用晚饭。
三人随意点了些吃食。
不一会儿,伙计将几盘热乎的菜端进房间。有清炒时蔬、红烧排骨、烧鸡和烤鸭。
奔波一日,三人都疲惫不堪,腹中空空。
围着八仙桌,沉默着吃了一会儿。
却隐憋不住沉闷,没话找话,胆子一肥,八卦起主子。
他夹起一块红烧排骨,咬了一口,突然发问:
“哎,你们说,公子和叶小姐还有戏吗?”
柳风和闻昱都是少言寡语之人。
乍听却隐问话,问的还是公子的私事,心头不由吃惊。
二人对视一眼:这,是他们能聊的吗?
随即各自回过头去,继续低头闷声干饭。
却隐不悦地拿筷头直敲桌面,没好气道:“你两个闷葫芦,说点话会死?”
闻昱从饭碗里抬起头,犹豫一瞬,嗫嚅开口:“没戏。”
却隐眉毛一挑,又扭头问柳风:“你觉得呢?”
柳风咽下口中食物:“小姐性子爽直,不会走回头路。”
却隐直起身,摇头叹息,“惨了,我看公子也没戏!”
倾身来,忽地拍一下闻昱的头,数落道:
“你这闷葫芦,平日半天憋不出一个屁。”
“给公子写密信的时候,倒写得跟账本似的详尽!”
“连叶小姐牵了深二公子几次手,你都写?!”
闻昱摸着头,机械地嚼着米饭。
用无辜而木讷的眼神询问此话何意。
难道不该那样写?
不是公子吩咐,什么情况都要汇报给他?
却隐瞧着闻昱那副傻样,忍不住又拍了他的头。
随即,将脑袋凑近二人,神秘兮兮地道:
“你二人是不知,公子在洪县时,每每看完密信,就要发狂一次!”
“有一次醉得稀里糊涂,差点将贺小姐认成叶小姐,可把我吓坏了……”
话尚未说完,“砰”地一声巨响,房门被猛地踢开。
三人闻声,惊得慌忙回身看去。
竟是公子?且赤裸着上身!这是发生了什么?
“啪嗒”,却隐吓得手一松,碗筷瞬间滑落,直直掉落在桌上。
刹那间,三人只觉脊背发凉,冷汗“唰”地一下冒出来。
他们忙放下手中碗筷,抹了抹嘴,迅疾吞下口中食物,慌慌张张起身,躬身低头,声音发颤:“公……公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