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苑苨欲推开深非也之际,深非也已直起身去。
叶苑苨有些羞恼,咬了咬嘴唇,却又不好说什么。
深非也看她满脸飞霞,自己也红了耳尖。
幸好她蒙着双眼,看不见他的羞窘。
他紧紧捏着她两只手,低声想解释什么,道:“苑苑,我……”
声音已染了几分暗哑,胸膛因激动咚咚直跳。
到嘴边的 “心悦你”,却突然说不出口。
叶苑苨用力抽回手,转身匆匆道:“我得走了。”
深非也快步跟上扶住她。
送她上马车时,趁其不备,又忍不住在她脸颊偷亲一口。
叶苑苨来气了,大庭广众的,是偷亲上瘾了吗?
他不要脸,她还要的。
她抬腿踹去,只听深非也闷哼一声,也不知是踢到了何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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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叶苑苨,深非也便忙起来。
自抵平木城一月。
深非也白日佯装消极怠工,成天叫嚷着撤兵,有意涣散军心。
每至夜幕,却趁人不备,领着精兵偷溜出城,于暗中精心侦查。
这一切,实则是他与康逍墨合演的一出戏。
意在扮作灰心丧气、无心作战之态,令众将放松警惕。
因他俩推测,烈渊多年来之所以总能识破大离佯装的退兵之策,避开与大离的正面交锋,恐是因平木城藏有来头不小的奸细。
深非也暗中查询一月,终有了些许眉目。
这日,深非也于议事厅中,故意以下犯上,与康逍墨发生争吵。
言辞间针锋相对,火药味十足。
未几,康逍墨怒而将其革职。
深非也顺势而下,悄然出城,彻底潜伏起来。
经此一事,康逍墨仿若深受打击,神情落寞,旋即决定撤兵。
众将的意志早被消磨殆尽,面对撤兵之议,无力反对。
毕竟,他们已在平木城驻守两三月之久。
绞尽脑汁,想出诸多法子,却始终未能寻得烈渊主力部队的踪迹。
连敌手的踪影都不见,这仗实不知从何打起。
康逍墨决定撤走带来的五万兵力。
临走时,他垂头丧气地交代镇守平木城多年的镇抚使:
“此次撤兵,实出无奈。朝堂施压,粮草难继,再耗下去,怕是撑不住了!“
“本帅走后,你万不可懈怠,需多派人手,往塞外各处探查,务必将塞外地形绘制成详细舆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