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涂薇薇低头沉默，他也不好再多说，只能给开了营养液吊着。

涂家是不能回，公寓也不方便，还好明珠家里还有空房间，就把涂薇薇带回去休养。

看周祁眉头紧皱，温念知道他担心周芳。

“薇薇已经找到，你姑姑那边我们明天过去，一定能把这件事解决。”

虽然她们不清楚，周芳为什么受制于涂家父子，但这不重要。

周祁扯扯嘴角，眼神黯然，“我只是难受，爸妈去世后姑姑把我带大，好不容易等我长大成人，还以为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，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庭，没想到......”

他恨自己，没有为周芳把关，原以为涂玉刚为人敦厚，能和姑姑踏踏实实过日子，让姑姑有个依靠。

他不介意涂玉刚有子有女，也不在意涂磊不成器，对涂家三番两次变着法背着姑姑问他要钱也不在乎，只要姑姑高兴，她过得舒心就好。

但没有想到他的这些不介意，只是助长涂家父子的野心和贪婪。

他还活着呢。

温念沉默了几秒，把一份文件递过去。

周祁接过看时，瞳孔放大，手不自觉攥紧文件。

那是一份抵押合同，还有还款的复印件。

“涂磊好赌，先前就已经欠下很大一笔钱，他在言绍的撺掇下，求着涂玉刚把周家老宅的房产证偷出来卖掉。”

“涂玉刚应该是借助一些歪门邪道，再利用他和你姑姑的夫妻关系，才做到这一点。”

温念顿了顿，“你先前没有追究，是不是在骗自己？”

周祁动了动嘴唇，挫败得脸埋在手心。

“我不是没追究，是，是姑姑说她是被外面的人骗着签......是我没有调查，她说什么我都信，本质是我没有多关心她。”

但凡他多留心，多关心姑姑一点，这件事也不会这么稀里糊涂揭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