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呢,父皇,我们还是可以振兴改革的。”
“没用的,没用的,自土木堡之变,文臣就成了我们朱家头上的一把刀了,这么多皇帝难道没有想要摆脱的吗?有,有的,武宗是第一个想要掌控军权的,结果你应该知道了,前期无嗣应该也是和利益挂钩,或者,他们觉得武宗性子跳脱,离经叛道,不好掌控罢,谁知道呢,哈哈...”崇祯惨笑一声,凄凉无比。
“嘉靖朝和万历朝都有争夺,但是在察觉有危险时都及时收手了,而代价就是嘉靖和万历后期都无法随心所欲的处理朝政,只能假借修仙、女色远离那些触手,才得以保全性命,其余都是没能及时收手的,基本都是死于非命了。皇儿你可知道,为父初登皇位的时候,宫里的饭一口都不敢吃,宫里的水一口都不敢喝,都是靠着我的几个贴身太监从宫外取用。”崇祯现在依然满是后怕。
“现在,我要告诉你的是,你也要隐忍,千万不可表现的和文臣站在无法挽回的对立面,不然,为父也保不住你,我们要是不听话,站在整个文臣的利益对立面,我们父子都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意外而死,还是老一套的落水?还是某种小病直接把你治死?我们不敢赌,国朝将乱,见机行事吧,看看有什么转机没有,在此之前,万不可轻举妄动,记住没有?”崇祯慎重的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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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父皇放心,儿臣以前一直以为父皇是个昏君,现在才发现,错怪父皇了,只是有一点儿臣不是很明白,请父皇教我。”
“哼,你个小兔崽子,就你聪明,别人都是笨蛋,竟敢说你父皇是昏君,什么事,问吧。”崇祯笑骂道。
“父皇也杀了不少大臣,为什么他们就轻易能被杀呢?”
“呵呵,这些都不是朕想杀的,那只是朝堂党争上位的倾轧,被人拿住把柄了而已,朕也只是顺水推舟,这,算是朝堂的规则吧。”
“儿臣明白了。”
“朕只是他们推出来的招牌而已,皇党失败,皇兄命殒,朕被推上来,不得已,只能亲手覆灭皇党,不然,朕也活不了几天,他们还会推你六叔出来,反正,皇嗣是不缺的,不行再从支系选呗,皇兄真是太心急了,虽然他也学两位先皇,以沉迷木活作为掩护,推出宦官顶在前面做挡箭牌,但是也只是前期有些迷惑作用,后来魏忠贤的动作越来越大,那些人自然就不能忍了。”
朱慈烺听的惊心动魄,果然,朝堂的水太深啊。
“父皇,宫里既然不安全,我们何不找个机会,将宫里不可靠的人全部替换一遍呢?那样那些人再想操控皇室生死,就断无可能了,当然,肯定不是现在,但是,不管什么时候,我们都要有兵权才行,父皇以为如何?”
“皇儿有什么想法?说来听听。”崇祯目露希翼,这个儿子真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,简直比自己不知道强了多少倍,小小年纪就能看到他多年后才看清的东西。
“儿臣着人上奏表,就称天津沿海,有倭寇侵袭,父皇可借机整顿,安插亲信前往天津卫整顿军务,再从上到下清洗一遍,培养出完全效忠皇室的军队,想来三个小小的地方卫所,他们不会警觉,而且也犯不着为了这小事做出什么,我们先培植力量,待时局有所变化,再清洗宫中,然后清洗东林党,取消仕族特权,把他们的利益连根挖起,以后就不会有人为了皇室动了他们的利益而铤而走险了。”朱慈烺的脸上露出冷笑。
“哦?彻底的挖出他们的利益,如何挖?”崇祯兴趣大增。
“这个先不忙,那也是以后我们军权在握的时候,现在说这些,为时尚早。”
“哈哈哈。。。我儿当真不错,小小年纪,竟有如此长远考虑,当真是老谋深算,只是朕还是不明白,为何要选在天津这个地方,可是有什么深意?另外当选谁去主持军务,这人是否保险?”
“当然有深意,天津,进可迅速袭击北京,退可从海上撤离,从东南沿海任一地方登陆,当然,最重要的是离北京近,万不得已之时,好逃命。”
“嗯,这确实如此。”崇祯现在还不知道所谓的逃命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