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你娘的屁,我们老爷是什么身份,怎么能...”
“哎~,吴大,就坐堂上吧,对付一下得了,在哪儿吃都一样。”
“可是,爷。。。”
“就这样吧,吃完回营里还有要事。”
“这。。。是,老爷。”吴大勉为其难的应道,转头对着小二呵斥道:“还杵在这儿干嘛?没眼力见的狗才,还不快去收拾桌子,仔细点,不然小爷要你好看。”
“是,是,是,大爷息怒,都是小店的不是,爷放心,小的这就仔细收拾。阿福,快,上两壶好茶给几位大爷。”小二能跑堂,也是个见多识广的有眼力见的主,特别是这京城,有权有势的他是见得多了。
一般这种情况,客人要么去别家,要么就凑合着用了,真要有事或者早有打算的,都遣人提前来定房了,这种临时决定来的,除了身份特别显赫的二世祖,一般都不会干出什么强抢厢房的事来,居京城,大不易,北京城权贵遍地走,如果不是身份背景特别自信的,想显摆的年轻人,一般人还真干不出这事来。
“这堂上虽然嘈杂些,倒是也热闹,嗯。。。这家店倒也不错,不光上菜快,这味道也尚可。”吴襄几人分了两桌坐下后,没过多久菜就上来了,听着周围的市井之人谈论一下杂事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“爷能在这吃,那是这家店的福气,小的敬老爷一杯。”
“唉。。。你们听说了吗?昨儿个传来消息,说是闯王已经过了大同,大同总兵姜镶向闯王开门纳降了,听说闯王不仅没有治罪,还给姜镶加官进爵,命其继续镇守大同,闯军在大同补给休整后,已经向紫荆关、倒马关一线来了,唉,估摸着内长城也挡不住闯军,不日就会到达京城了,也不知道京城能不能挡得住?”邻桌的几个读书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闯军身上,其中一个书生摇头晃脑的叹息道,但其语气虽说叹息,可观其表情,找不到丝毫的凝重。
桌上的其他两人也无所谓的听着,反正北京被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就说近的,被满人几乎是两年围城一次,但要说破城,他们是不相信的,北京城高,又有几十万驻京军队,岂是轻易能攻破的。
只有对面的一个书生眉头深皱,沉默半天方道:“恐怕此次不容乐观啊,以往建奴围城,他们无力攻打,但又不能长期围困京师,不然就会让勤王大军包围,有覆灭的风险,但闯贼不同,建奴虽然攻城掠地,但投降者无多,闯贼虽战力不及建奴,但投诚者众多,一路攻伐,所遇抵抗不多,真要是兵围京师,长期围困,到时漕粮运不进来,几百万人,如何能长期坚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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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兄实在是杞人忧天了,闯军围困京师,号称百万大军,他们的粮草消耗也必然是天文数字,坚持不了多久,再说了,闯军围城勤王大军到时也会驰援京师的啊。”
“许兄所言差矣,闯贼进逼京师,必然会控制通州漕运,不管是抢还是买,粮草必然不愈,至于勤王大军,在下看来,以山西各地的守军的态度,怕是也指望不上了。”姓方的书生还是持悲观态度。
“方兄宽心,退一步讲,就算京师不保,那也不必烦扰,君不闻闯王礼贤下士,投诚的地方官员基本没动,都是命其继续管理地方,他一个泥腿子出身,这打天下他在行,这治天下,还不是得靠我们文人,遥想当年,太祖皇帝夺取天下后,还不是启用了大量的前元文臣治理天下,所以说,闯王攻下北京,也是要靠我们来治天下的,说不定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