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阁老都听到了,父皇登基17年了,日不辍朝,终于积劳成疾,身子不爽,现在需要修养,特命孤监理国事,而孤收到皇命,自然体恤父皇辛劳,愿为父皇分忧,今暂驻乾清宫处理国事,特求父皇恩旨,命新军换防午门,为孤调遣,所以,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吗?”
“这。。。”众人听了解释,面面相觑,听着很合理,但又隐隐感觉哪里不对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不由得都看向了首辅陈演,但看着陈演毫无反应,次辅魏德璟不得不出声问询道:“元辅,陛下命我等辅佐殿下监国,不知元辅可有何安排?”
陈演听到问询,这才慢悠悠的睁开双眼,看向朱慈烺道:“殿下,陛下下旨监国,理应召众臣廷议公布,并向内阁下旨,昭告天下,此方合乎礼法,现如今先行其事,再出中旨,似有不妥。”
“首辅说的是,但眼下国情如何,各位都是明白的,且父皇是突然疾发,不及朝议,事权从急,望各位理解。”
陈演沉默半晌,这才悠悠问道:“此事臣等再无疑问,稍后回文渊阁就照发明告天下。”说到这,陈演又停顿良久,这才继续道:“只是老臣想问一句,陛下现在何处,龙体如何,还望殿下相告。”
朱慈烺也明白陈演的意思了,就是这个结果虽然存疑,而且真相他也大概猜到了,但是却是可以接受的,毕竟时势所迫。
第一,大家都知道,崇祯回天乏力,已经没办法了,第二京师新军多于禁军,且装备领先,第三太子毕竟是合法继承人,法理上不存在任何问题,第四只是监国,有成例可循,第五他们已经位极人臣了,确实也不想大明就此完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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闯军攻下北京,谁能确保自己还能是新朝的阁臣,前途啊,不敢赌,中层官员敢赌,他们高层是真不敢赌。
要是放到和平时期,太子此行,他们可能就不会妥协了,不见到皇帝是不会罢休的,哪怕他们今天全被困在这儿,在宫外也是留了后手的,只要发出太子篡逆的号召,新军也守不住皇城。
而且是众叛亲离的局面,但现如今,这些都不重要了,而且京师也没有那么多兵力了,北京本来就不知道能不能守住,再窝里反,那直接开城投降得了。
朱慈烺也是站了起来,走出案几,表情严肃郑重的说道:“孤可以保证,孤说的是实话,父皇确实龙体有恙,现在交泰殿休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