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应该都听说了,父皇在交泰殿修养,母后陪同,其实,十几天前,父皇和母后已经南下了。”说到这里,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不似作伪,朱慈烺也不疑有他,交泰殿周边全是朱慈烺的人把守,其他太监宫女根本就没机会接触。
因为周边全是净军,朱慈烺深刻的知道,要是连宫里都瞒不住,那整个北京城都知道了,所以,不管以何种角度来说,朱慈烺都要做好保密,不然外界早就非议他囚父夺权了。
不管他们心里如何猜测,朱慈烺接着道:“父皇决定南幸,已经先行一步,明天将会举京南迁,你们两个女孩子,从今晚开始,跟紧皇伯母,不许离开乱跑,人多手杂,要是乱跑被人抓去,那可就找不到了。”朱慈烺吓唬道。
“嗯嗯,我最听太子哥哥的话了,一定跟着皇伯母,寸步不离。”朱媺婧率先萌萌的保证道。
“是,皇兄。”朱媺娖也是点头颔首。
“至于你们两个。。。”说到这儿,朱慈烺不由得有些沉吟,他还没下定决心,有些犹豫,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,虽然自己有把握,但万一发生意外,自己也不好向父皇母后交代。
定王朱慈炯和永王朱慈炤看着朱慈烺的沉吟,不禁心中一沉,心中都是大叫一声‘卧槽’,‘什么意思?不带我们走?这么简单的事,有什么不好开口的,你这沉默是什么意思啊?不会多带我们两个就走不脱吧,不至于吧。魂淡啊。’
“大哥,有什么你就直说吧,弟弟定当不辱使命,不给皇家丢脸。”朱慈炯索性以进为退,他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,还真不怕哥哥整死他,再说了,人嫡长子位子那么稳,还有现在大权在握,自己能有啥威胁。
“是啊大哥,小弟也定当遵从大哥吩咐。”朱慈炤就更无所谓了,他庶出,根本毫无威胁,他也没啥奢望,上面还有两个嫡出哥哥,根本没他啥事儿。
朱慈烺见二人如此说话,顿时露出一抹笑容,直勾勾的望着二人,看的二人心里直发毛,暗暗后悔刚才的话太冒失了,一开始就知道要给他们什么不太好的任务,所以太子才故作姿态,一副难以抉择的样子,自己还上赶着往前送,啊,自己真是白痴啊,二人心中大干不妙,顿时后悔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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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慈烺却是豪迈一笑“哈哈,好,不愧是父皇的儿子,不愧是孤的弟弟,不失我皇室风范,好了,准备,准备,晚上好好休息,明天跟着皇伯母一起前往西直门汇合。”
张氏也是看了个一头雾水,不过,他从朱慈烺的笑中感觉到了一丝的不怀好意,但好像又不是恶意的,她一时也摸不着头脑,看朱慈烺现场没做出安排,也不好多说什么,想着到时有问题再劝吧。
翌日 崇祯十七年三月初一,晴,初春即便是个大晴天,但仍能感到丝丝的凉意,但这挡不住京师几百万人心中的燥热和不安。
朝阳门
早上,关闭了许久的城门终于大开了,但来的第一批人却不是急着出城的人,恰恰相反,来的人是来堵门的,而且是罕见的文武大臣和勋贵联合,文武领的家丁家人,地皮流氓,五城兵马司,武将家丁属将更是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