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特昭告天下,褫夺北方所有勋贵、宗室之爵位,收回金印、宝册,命定王朱慈炯驻山西,永王朱慈炤驻陕西,为大明光复失地尽宗室所能。”
“兵部尚书传庭,扶大厦之将倾,诛叛贼无数,今又率西北军民,抵御流贼,护佑西北边陲,功劳甚大,特进兵部尚书传庭为大明太子太师,赐蟒袍玉带,总督西北各布政使司,节制西北一切军政,赐尚方宝剑,可上斩王爵。。。”
宣读到这里,朱慈炤咽了咽口水,心中有些发紧,魂淡皇兄啊,这话都说的出口,对我这个弟弟的信任还不如一个文臣大啊,这圣旨是密封的,到了宣读的时候才拆的火漆加封,是以,朱慈炤之前也不知道圣旨内容。
此话一出,全场皆惊,都不顾失礼的抬头看向宣旨的朱慈炤,心中直呼好家伙,这朝廷换人了?风格改变如此之大,竟然放权如斯,节制西北,尚方宝剑,他娘的哪是总督啊,这简直就是西北王了。
而且还是拥军数十万的实权西北王啊,现在圣旨刚废除北地所有爵位,只有现在宣旨的永王一个亲王,这就是说,永王也要受总督节制,权利简直大到没边啊,就不怕孙传庭在西北自立吗?这乱世之中,这个决定大胆到了极致啊。
简直是对孙传庭人性的考验啊,孙传庭此刻心中亦是猛震,之前虽然大权在握,但西北又那么多的亲王、郡王在旁,对自己牵制还是很大的。
现在,这些都不存在了,自己做任何事,法理上来说,都是合法的,只要不公然举起反旗,那就是啥都自己说了算。
但是,自己会不臣吗?不会,孙传庭心中给自己给出了坚定明确的答案,忠贞的理念已经深入心底,大明三百年有造反的文臣吗?没有,连造反的武将都没有,自己怎么打破这个禁忌,遗臭万年?
顿了顿,朱慈炤没管众人惊骇诧异的眼神,继续宣旨:“下斩不臣,一应处置,皆由总督全权决策。诸西北总督麾下总兵官,抗击流贼有功,朝廷叙功,升迁一级,授右军都督府右都督职,秩从一品,一应赏赐,由总督代劳,待回朝后再行封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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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着永亲王朱慈炤,解送西北军资,白银三十万两,以缓西北军政财务,由总督全权分配,待打通与朝廷联系,后将陆续押解军资,望众将士用心兵事,为国效命,建功者,朝廷不吝封爵,钦哉。”
“臣等接旨,叩谢吾皇圣恩,万岁万万岁。”
待叩谢完毕,朱慈炤将圣旨交到孙传庭手上,这才拉起孙传庭,“孙督快快请起,众位文武,也都平身吧。”
待众人,起身,只见孙传庭坚毅的面庞,此刻也是双眼通红,朱慈炤心中一叹,倒也理解,给自己这么大的殊荣,自己也怕是感动的难以自持吧。
“孙督,请接尚方宝剑。”朱慈炤从王之心手中拿过尚方宝剑,郑重的交到了孙传庭手中,不郑重不行啊,这一交,算是把自己也交到了孙传庭的手上,朱慈炤一时心中有些堵,不过也无所谓。
来的路上他就想明白了,为何皇兄要把他这个庶出的四皇子派到西北,待在数十万大军中,而把嫡亲的三哥丢在了鸟不拉屎的山西山沟沟里,那是因为自己从法理上讲,是继承不了大统的,自己就算在军中,也没有自立的号召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