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,你们是干什么的,可有我大顺颁发的行商文书?”其中一人长矛一戳,上前一步懒洋洋的问道,行商文书?屁的行商文书,根本就没颁发过,这当然只是一个敲竹杠的由头罢了。
但把不知情况的祖泽清一下子就给装进去了,以为人家有管控备份,自己等人怎么可能有这玩意儿,那不马上就要露馅儿了?
当即向旁边的兄弟们甩个眼色,就拱着手向前走去,准备突然发难。
而两个守军见状,还以为他们几人上前要悄悄的给自己塞好处,协商通融,更是眼神忧郁的演着戏,略微抬头,看向天空,装作不好说话的样子,等着祖泽清他们搭话,然后敲竹杠。
“两位军爷辛苦,小人有礼了。”祖泽清装作拱手,实则已经握住了袖中的匕首,见来到近前了,这人还把脸扬起,一份高傲的样子,拿着鼻孔对着自己,顿时差点儿气笑了。
“好说。”这人不咸不淡的回了句,结果下面的套话还没出口,就见眼前一花,黑影闪动,随即脖子一凉。
不可置信的赶快低头一看,只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,而刚才领头的和自己说话的家伙,已经站在自己身后,卡住了自己的脖子。
眼角余光一扫,只见同伴比自己还干脆,已经把手举高高了。
“各位好汉爷,饶命啊,我们两兄弟只是个守门的小喽啰,没什么银钱,求各位好汉爷高抬贵手啊。”
他还以为是哪路山寨的土匪下山劫掠来了,毕竟对方人不多,看着不像军队的样子,而治安不好的地方,土匪自然就多,恰好,河南现在算是全大明最差的了。
“闭嘴,少废话,爷问你,城楼上有多少守军?”祖泽清把匕首稍微抵了抵,寒声问道。
“别别别,好汉爷,有话好说,有话好说,小人全说,全说。。。”
“少废话,快说。。。”祖泽清把匕首往外让了让。
“是是是,城楼上还有包括我们伍长在内的八个人,在上面‘斗官兵’呢?”
“什么官兵?哪来的官兵?”祖泽清心中一惊,以为被发现了。
“好汉爷误会了,这‘斗官兵’是咱们顺军的一个乐子,和下棋差不多。”
他见祖泽清不知道,急忙解释,这也算是顺军中广为流传的一个简易游戏,在地上画下棋盘方格,找两种不同的东西一摆,就算是对弈双方了,玩法就不做细解了。
“呵呵,你们倒是好胆子,一天到晚想着造反。”
祖泽清嗤笑一声,甩头对剩下的同伴说道:“上前二十个人,把他们都押下来,剩下的人驻守城门洞,守好城门畅通,如有反抗,可就地处决。”
“是。大人。”
“大。。。大人?难道你们是大西军的,别啊,咱们可是同。。。”
“啪啪。。。”两声,祖泽清两巴掌将守卫的话扇了回去,嘴角渗血,跌坐在了地上,不可置信的望着祖泽清。
“把你的鸟嘴闭上,本官没问你话,你再敢多说一句,本官现在就送你去地狱。”祖泽清恶狠狠的威胁一句,这才慢条斯理的把匕首在袖子上擦了擦,还入鞘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