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二位大人,正因为我军驻地本就最南,现在北上西进大巴山,比别的大军慢了几天行程了,这第八军刘良佐和黄得功已经拿下了荆门和京山,眼看就要夹击承天府城了。”
“早上得报,黄蜚率军于昨夜炮轰远安城门,一下就得手了,城门直接轰成渣渣了,城内的守军毫无准备,天还没亮就把几千守军打包完了。”
“人家这是捷报频传啊,还要发报来我军恶心一下我们,而我们呢,还尽他娘的赶路呢,流寇的毛都还没见一根呢,怎能不急。”柳祚昌急的不行。
“就是啊,我们这些人,暂时可还在危险的边缘打转呢,要是不赶紧赚些军功镇镇爵位,说不得哪天就要被陛下撸了,不急不行啊。”汤国祚也是咋咋呼呼的叫道。
“放肆。。。岂可妄议陛下,陛下行事,公正严明,怎会无缘无故褫夺勋爵?想要保住爵位,不是靠立多少功,而是少犯任何错误,你们也是读过兵书的带兵之人,行军打仗不是儿戏,要稳扎稳打。”
三十出头的徐文爵将两个四十多的侯爷训斥一句,这才传令道:“传本座军令,全军行至夷陵城外十里处扎营,今日休整一晚,明日再做打算。”
“军座英明。”两个文官急急奉承一句。
这他娘的第三军是真不好待啊,虽然品级相当,但偏偏人家还有爵位在身,平白让自己低了一等,郁闷啊。
“尊军座令。”柳祚昌和汤国祚也是悻悻的行礼遵命。
徐文爵也是奇葩,放着好好的公爵不显摆,非要听人说其他各军流行称呼‘军座’,自己也已军座自称,都不自称本公了。
他们这些勋贵,本就略通兵法,而且自去年南迁后,让自己等人整军开始,各勋贵就开始恶补兵法知识了,虽然实践机会少,但在城外的军营也练过许多次了。
好在他们家中都世代藏书,兵法类的书籍是不缺的,只是需要时间去学习,需要现在这种机会,真实的上战场实践罢了。
第三军的大营依照兵法扎的是中规中矩,标准的矩形套环形布局,寨墙、壕沟、拒马等等一个不缺,营内巡逻也是穿插有序,颇具章法,看来这一年时间,他们是真学东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