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,面前这个穿着白裙子的小丫头,体内的精神力大约还剩下七成。
用来收拾现在的自己绰绰有余,与其费力反抗,倒不如老老实实接受制裁,没准还能死得轻松一点。
“你就没什么想说的?”
恢复了些许精神力的林七夜踉跄地站起身,走到第二席面前。
“想说的?”第二席皱了皱眉毛,“还真没有,我在上面待的其实也挺无聊的,还要听那个小丫头骂我。
打又打不过,说又懒得说,你们赶紧动手吧。”
生无可恋地说完,第二席就呈一个大字型躺在地上,微微闭上双眼,感受着太阳落在自己身上带来的温热。
一点都没有将死之人该有的紧绷感。
林七夜与安卿鱼面面相觑,无奈耸耸肩。
“那我来吧。”安卿鱼手里的手术刀扭曲变形,变成一个黑色的针筒。
“这个是戊巴比妥钠,安乐死的常见成分,你不用精神力反抗的情况下,要不了多久就咽气了。”
一边说,安卿鱼一边将针管扎进了第二席的血管中。
手指轻轻推动,没过多久,第二席原本起伏的胸膛便没了动静,心脏也缓缓停止跳动。
身后,被江洱从山岩当中生生扯出来的迦蓝躺在地上,喘得面红脖子粗。
气的。
“我!降落了将近四个小时!
你们知道我这四个小时是怎么过的吗?啊?你们有人体会过风声在耳畔连续炸响四个小时有多折磨吗?”
第二席在出手之前显然做过功课。
每次在迦蓝即将降落到肉眼能够看清的位置之前,就会撕开空间裂缝,将她传送到更高处。
就这样,迦蓝身上的重力加速度一直提升,整个人在一望无际的天穹之下,连成了一条湛蓝色的线。
如果没有不朽的保护,估计她在半空中就已经被呼啸着的狂风撕裂成了无数碎片。
感受到迦蓝身上难以消散的怨气,林七夜原本安抚的动作顿了顿,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,走上前,轻轻将迦蓝搂在怀里,轻轻拍着她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起伏的肩膀。
“是我的错,作为队长,我应该考虑到所有队员的机动性,不该把你一个人落在最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