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正雄脸色阴沉,目光如炬,直直地盯着卫嘉佑,语气冰冷,带着几分训斥的意味说道:“卫嘉佑,你到底怎么回事?都什么时候了,还跟蒋逸尘闹得不可开交!
现在外面是什么形势,你心里就没点数?
张扬那小子马上就要来了,市里对咱们文丘县虎视眈眈,咱们内部要是还不团结,自乱阵脚,拿什么去应对?
你看看你,一天到晚就知道争权夺利,为了点个人私利,跟蒋逸尘闹得乌烟瘴气,你就不能把心思多放在正事上?
你以为就凭你那点能耐,没了我,能在这官场混得下去?
我告诉你,别再给我整这些幺蛾子,要是因为你坏了大局,我第一个饶不了你!”
孙正雄真是怒了,眼前的卫嘉佑,简直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,烂泥扶不上墙。
盛怒之下,孙正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,真想即刻将这个成事不足、败事有余的家伙撤换下来,让他彻底滚出自己的视线。
然而,念头只是一闪而过,理智很快回笼。
至少在忠诚度这方面,卫嘉佑对自己那是死心塌地,绝无二心。
在当下这波谲云诡、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的关键时刻,这份忠心显得尤为珍贵。
虽说卫嘉佑能力欠佳,时常惹是生非,但相较于那些心怀鬼胎、见风使舵的人,他的忠诚无疑更值得自己去维护。
想到这儿,孙正雄强压下心头的怒火,只是狠狠地瞪了卫嘉佑一眼,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穿透 。
卫嘉佑低着头,听着孙正雄的训斥,大气都不敢出。
平日里在县里耀武扬威的他,此刻在孙正雄面前,就像个犯错的孩子。
他也清楚孙正雄这番话不是危言耸听。
当下的文丘县,正处在风雨飘摇的关头,稍有不慎,他们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可能化为泡影。
可他心中对蒋逸尘的怨恨实在难消,忍不住小声嘟囔道:“孙主任,不是我故意要跟他闹,实在是那蒋逸尘太过分了,处处跟我作对,还老是当众揭我的短……”
“够了!”孙正雄猛地一拍桌子,打断了卫嘉佑的话:“他揭你短?
你自己要是行得正坐得端,他能抓住你的把柄?
我看你就是太闲了,才会整天琢磨这些没用的事儿。
从现在起,收起你那点小心思,把精力都放在怎么对付张扬上。